第12章 成事（第1頁）

男主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輕聲說道：“造孽啊…”

陽光越來越強烈，墳地里的霧氣逐漸散去。瘋婆子的尸體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凄涼，她終于可以安息了，但這場延續了二十年的恩怨，卻給所有人都留下了傷痛。

男主看著那座平靜的墳墓，心中五味雜陳。也許，有些事情真的沒有對錯，只有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老頭兒，我胸口這個印記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主指著自己胸前那個奇怪的龍形紋身問道。

自從昨晚那場詭異的對峙結束后，這個印記就一直在隱隱發熱，讓他心里很不踏實。

老頭兒放下手中的旱煙袋，認真地看了看男主胸前的印記：“這事說來話長，得從龍虎鳳的淵源講起。”

“龍虎鳳？”

“沒錯。天地間萬物相生相克，龍虎鳳三者互相制衡，缺一不可。”老頭兒在地上畫了個三角形，“龍克虎，虎克鳳，鳳克龍，就是這個道理。”

男主皺著眉頭：“這跟老四有什么關系？”

“老四生前是給皇帝辦事的劊子手，皇帝是真龍天子，老四自然也沾了龍氣。”老頭兒指著三角形的一個角，“但他殺的人太多，手上沾滿了鮮血，這龍氣就變質了，從真龍變成了虛龍。”

“虛龍？”

“就是蛇。民間有句話叫龍虎鳳，蛇貓雞，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老四身上的龍氣變成了蛇氣，所以瘋婆子才會用黑貓來制衡他。”

男主恍然大悟：“所以她一直往墳上扔死貓，就是為了壓制老四？”

“聰明。”老頭兒點點頭，“貓克蛇，這是天理。但昨晚你把刀插在貓身上，等于是破了這個制衡，所以老四才能從墳里出來。”

“那我胸前這個印記…”

老頭兒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是老四用最后一點力量留給你的庇佑。瘋婆子的怨氣太重，普通人沾上就會被詛咒，輕則倒霉一輩子，重則橫死街頭。老四看你是個好孩子，不忍心讓你受害，所以把自己的龍印轉給了你。”

男主摸了摸胸前的印記，感覺一陣溫熱：“這印記能保護我？”

“不只是保護，還能讓你避開很多邪祟。”老頭兒認真地說，“這龍印會跟著你一輩子，是老四給你最后的禮物。”

聽到這里，男主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雖然從沒見過老四活著的樣子，但這個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劊子手，竟然在最后關頭還想著保護他這個陌生人。

“老頭兒，你說老四是壞人嗎？”男主忽然問道。

老頭兒沉默了一會兒：“好人壞人，誰說得清呢？他殺了那么多人，按理說是該下地獄的。但他也救了不少無辜的人，包括你。人這一輩子，誰沒做過幾件后悔的事？”

“那瘋婆子呢？”

“她也是個可憐人。失去孩子的母親，怎么可能不瘋？二十年的怨恨把她折磨成了鬼，但說到底，她也只是想為兒子報仇罷了。”

男主點點頭，心情有些沉重。這世上的事情，真的很難用簡單的對錯來判斷。

“對了，老頭兒，你怎么對這些事這么了解？”男主忽然想起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