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可他現在醒來罵我。”
程業河:“……”
是他說錯話了,程業河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易感期快到了吧……”
話落,程業河隱隱聞到了一絲苦得發慌的鐵銹味,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到了,提前了。”夏瑜風蠻不在乎地說。
“啊,那你怎么……”程業河預感成真,仔細一想也說得過去,難怪現在的夏瑜風看起來格外脆弱。
“打了抑制劑。”夏瑜風說。
其實還在北林時,夏瑜風的易感期就到了,提前得毫無征兆,可當時來瀾江的行程已經定下,夏瑜風不想讓郁清失望,就自己打了抑制劑隱瞞下來。
郁清對信息素的反應本就遲鈍,夏瑜風每每到易感期,直到房間里遍布信息素,濃郁快到他自己快要窒息,郁清才能感受到一絲鐵銹味。
“哦……啊?”
夏瑜風莫名其妙地瞥了程業河一眼:“啊什么?”
程業河也不知道自己“啊”什么,作為夏瑜風半年前高薪請來的私人醫生,他當然知道夏瑜風易感期一直在用抑制劑,“……沒什么。”
雖然夏瑜風是他的老板,但他其實和夏瑜風、郁清兩人是校友。
即便程業河遠在另一個校區的醫學部,仍然聽說過夏瑜風當年創業不凡的成績以及當著計算機學院全院領導和優秀學生代表的面做下的“壯舉”。
程業河還記得夏瑜風易感期時表露出脆弱的一面,他看起來很懊惱,嘴里不停念叨著“郁清”。
程業河大學時對夏瑜風的印象僅僅停留在傳聞,現實生活中沒有交集,也不清楚夏瑜風和郁清有怎樣的淵源。
老板的私事他自然更不會主動去問。
只憑夏瑜風身為pisces創始人,無數合伙人想往他身邊塞oga一個也沒有成功,這些年夏瑜風身邊只有郁清一個人就能看出來,郁清于夏瑜風絕對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也只有郁清那個油鹽不進的榆木腦袋才看不見夏瑜風的真心。
雖然這大概跟郁清出車禍失憶也有關系。
“郁清現在這樣,你以后怎么打算啊……”程業河試探地問,“總不能一輩子都靠抑制劑吧……”
夏瑜風不假思索:
“我從沒想過沒有他的以后。”
“藥丸”
郁清醒來時已經到中午,他暈乎乎地翻身,卻發現右手被束縛住。
他這一動也驚醒了某個握著他的手趴在床邊打瞌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