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溪驀然轉身,腰間禁步玉佩叮當作響:“你對他動了心思?”
“是又如何?”
喬西言迎上她目光:“但我說過,除非他恢復自由身……”
話音未落,忽聞庭院傳來古琴錚鳴。
許溪攥緊袖中鎏金香囊——那是上元節李澤猜燈謎贏的彩頭。
她想起三日前在藏書閣撞見喬西言與李澤共研劍譜的模樣,喉間泛起苦澀:“好個知音之交,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喬西言忽然輕笑,從云紋錦囊中取出一枚殘棋:
“記得這個嗎?那日論道他落下的黑玉棋子。我若真有妄念,此刻站在這的便該是司徒小姐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合聲驚醒了許溪,她望著反光鏡里自己泛紅的眼眶,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荒唐。
李澤辦公室的熏香氣息還縈繞在鼻尖,那個男人西裝革履處理公務的模樣,與三年前在訓練場教她御劍術時重疊又分離。
他現在是靈管局最年輕的隊長,更是無極宗千金喬西言的正牌男友。
“她真是這么說的?”
許溪捏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發白,看著對面正在整理古籍的喬西言。
陽光透過管理隊頂層的落地窗,在對方月白色道袍上流轉著暗紋,那是無極宗嫡傳弟子的云錦。
喬西言合上泛黃的書頁,指尖在《宗門戒律集成》燙金封皮上頓了頓:“許師姐應該知道,我們無極宗弟子結道侶需在戒律堂立誓。”
她抬眼時,眉間朱砂痣艷得刺目:“就像你不會把新買的限量款口紅借給別人試用。”
許溪突然覺得這場談判很可笑。
她摸出手機給司徒穎發消息時,指甲在屏幕敲出清脆的響聲:“搞定。記得你承諾的共享定位權限。”
對方秒回的哭泣表情包讓她皺眉,這姑娘居然真相信所謂“正宮聯盟”的鬼話。
“許溪姐!”
司徒穎帶著鼻音的聲音從聽筒炸開:“你說以后他身邊還會有更多……”
“聽著。”
許溪走到露臺點燃細長的薄荷煙:“謝天隊長上個月在拍賣會拍下三件古董,分別送給三位紅顏知己。”
她望著樓下停機坪起落的靈能飛梭:“而李澤現在掌管的幽冥司,權限是謝天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