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海奎痛苦的嘶吼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讓回了屋的汪妙菱等人,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驚,她和姜婉瑜在這方面,遠不如宋雨惜和南宮徽羽。
她們倆一個是大將軍之女,從小耳濡目染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了,而南宮徽羽作為白蓮教圣女,手下亡魂都不知道有多少,面對這場面,甚至還表情淡然地喝著水,安慰道:“二位妹妹不用怕,相公的醫(yī)術(shù)不錯的,剛才見相公沒有絲毫緊迫,那漢子的命應(yīng)該能保住。”
汪妙菱和姜婉瑜這才臉色蒼白地點點頭:“多謝姐姐關(guān)心。”
呂屠指揮著拓跋越做完了這一切,最后讓他把大蒜素涂抹在何海奎的傷口上:“行了,換你了。”
拓跋越后退了一步:“大人,我體格壯得跟牛一樣,我看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吧?”
“放屁!要是那鞭子沾染了臟東西,不出半個月,你就得死!”
聽到呂屠如此篤定的話語,拓跋越也不敢再推辭,畢竟命如果丟了,那更對不起呂屠。
可他長久以來的經(jīng)歷,導(dǎo)致他的內(nèi)心是極度自卑的,甚至有一種很強的不配感覺,眼下要讓呂屠這個他最敬佩的人,來親手給他上藥治傷,他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呂屠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故意板著臉道:“你要是再扭扭捏捏的,我就讓村中的寡婦來給你上藥了!”
一聽村中寡婦,拓跋越嚇得額頭見汗,他雖然是光棍一條,但進村這幾日以來,也算是領(lǐng)教過村中寡婦的厲害,那一個個就跟坐地吸土的老牛似的,恐怖無比。
哪怕感覺到呂屠涂抹藥膏的地方傳來一陣陣酥麻感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扭動身子,可還是強撐著的,當(dāng)聽到呂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這才回過頭來一看。
赫然發(fā)現(xiàn)呂屠居然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而正給他上藥的竟是村中出了名的王寡婦!
而此時王寡婦正一臉笑瞇瞇地盯著自己,拓跋越被看得心頭毛毛的,連忙后退一步正色道:“剛才是你給我上藥的?”
王寡婦咬著嘴唇笑道:“是啊,你這人好生無禮,我?guī)土四悖惯B謝字都不說一個?”
“多謝嫂嫂!”拓跋越躬身道謝,可他的臉卻紅到了脖子上,就連不遠處的呂屠都看得好笑。
這個家伙當(dāng)日跟著自己殺叛軍的時候,從看不出來這么膽小,沒想到在女人面前竟然這般拘謹。
王寡婦從胸口掏出一張粗布毛巾,替拓跋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嚇得拓跋越再次后退,可剛一退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是已經(jīng)退到墻根,此時退伍可退。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嫂嫂,不要這樣。”
王寡婦見他越是這樣,越是起了戲弄的心,畢竟這可是呂屠默許的,剛才她從這里路過,就跟呂屠撞了個對眼,然后呂屠直接就給她使眼色讓她過來上藥,沒想到拓跋越這家伙竟這般有趣。
“我男人死了八年了,你不要叫我嫂嫂,你與我年紀相仿,不如叫我小妹吧!”
“王小妹!請你不要這樣,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王寡婦一聽更是蹬鼻子上臉,把自己飽滿的胸部往前一挺:“來啊,快對我不客氣啊,別光說不練!”
噗嗤,呂屠見到這一幕,把嘴里的井水都給噴了出來,忍俊不禁道:“王寡婦,你還是別逗拓跋越了,他還是個童子之身呢。”
一聽這話的王寡婦當(dāng)場眼睛都綠了,就跟餓狼看見羔羊,一下就撲了上去抱住了拓跋越的胳膊,贊嘆道:“真雞兒結(jié)實。”
拓跋越此時只感覺頭皮發(fā)麻,他哪里見過這么野性的女人?他今年雖說已經(jīng)23了,可因為身世,所以從來都沒有女子正面看過他一眼,沒想到剛加入?yún)瓮厉庀聸]幾天,竟遇到了自己的桃花劫!
這時候呂屠惡趣味又起來了,看向王寡婦道:“你家中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