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已經(jīng)絕后,這口惡氣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自然是要把呂屠往死路上逼。
呂屠面對十幾把對準自己的刀尖,怡然不懼道:“端王此次來武川,必定是為了天花瘟疫而來的吧!”
趙霄直勾勾地盯著呂屠:“與你何關(guān)?”
“或許我有辦法能控制這場天花瘟疫。”
此話一出,趙霄驚訝地咦了一聲:“你說什么?”
就連云天都目露震驚地瞪著呂屠,旋即繼續(xù)拱火道:“你要知道,端王這次來武川,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治療瘟疫,如果你膽敢騙端王,那就相當于欺騙了陛下,這可是欺君之罪,誅九族的!”
當然,呂屠不會傻愣愣地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去擔,他自信笑道:“我說的是控制瘟疫,并不是治療瘟疫,此次瘟疫涉及的人數(shù)太多,哪怕是扁鵲再試也束手無策。”
云天嗤笑道:“呂屠,你先是縱容屬下頂撞端王,后又賣弄字眼跟端王耍小心機,還忤逆圣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到云天給自己扣帽子,呂屠當即就來了火氣,既然云天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那么呂屠也就不會再給他任何面子。
不顧周圍的錦衣衛(wèi)和虎視眈眈的端王,沖云天怒喝道:“云天,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膽子!當日我只發(fā)現(xiàn)少數(shù)天花瘟疫,登門想要跟你商議此事,你卻因為在家跟云傲商議謀逆造反的事情而將我拒之門外!”
云天一聽當即就氣得須發(fā)皆張:“你胡說八道!我兒云傲是死在對抗烏丸的前線,什么時候參與過造反?”
呂屠邪魅一笑:“你能夠在武川邊軍中指鹿為馬,難道你還能堵住武川城中百姓的悠悠眾口?端王隨便派出錦衣衛(wèi)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云天聽到這話徹底急了,他好不容易才得知端王要來北境六鎮(zhèn)的消息,首先將端王邀請到了武川,想要借端王的手去收拾呂屠。
可萬萬沒想到呂屠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將這種事情都給說了出來,不過他既然敢邀請端王過來,就有自信讓端王相信自己。
“端王殿下,老夫幾十年來一直駐守武川,矜矜業(yè)業(yè)未曾有一日懈怠,這呂屠仗著近來殺了幾個烏丸人,就如此亂扣帽子,他今日敢誣陷我造反,明日他就敢誣陷殿下造反!”
端王若有似無地看著呂屠和云天二人,他雖然是個紈绔,但也是從奪嫡之戰(zhàn)中勝出的一方,自然不是傻逼,之所以一直沒對他們的話做出表態(tài),就是因為看出了二人都在借用自己的威勢去制裁對方。
不過他對呂屠的興趣似乎更濃一些,來之前他已經(jīng)打聽過呂屠的經(jīng)歷,畢竟能從一個獵戶,短短半年多時間,就成長為七品校尉,說沒有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也絕對不是云天所說的只殺了幾個烏丸兵,按照云天這種任人唯親的風格來說,呂屠能榮升到七品,不知道得殺多少烏丸人才能讓云天放權(quán)提拔。
“閉嘴!呂屠我且問你,你剛才所說控制瘟疫的辦法,是否屬實?如果膽敢有半點欺瞞,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對你抄家治罪!”
從端王的表現(xiàn)來看,呂屠知道端王并沒有站在云天那邊,這就給他傳遞了一個不錯的信號,至少證明還有回旋的余地。
當即高聲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