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都住到醫院里來了,宋輕雨還是不想放過她。
在確定溫久真的醒了之后,錢媽媽第一反應不是叫醫生過來看看,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宋輕雨的電話,“太太,她醒了。對……剛醒的。嗯嗯……好的好的您放心……我在這兒等著。”
溫久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她剛醒,宋輕雨就又要來折磨她了!
身體一繃緊,便牽扯到下體的傷口,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額頭滲出汗珠。
溫久嚇得不敢亂動,強迫自己慢慢地放松身體。
她一放松,反而就沒那么痛了。
她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在水里站了一天,寒氣鉆進她的肚子里了?
溫久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現在嗓子又干又澀,像是有沙石在摩擦。
床頭柜上有一杯水,溫久慢慢地抬手,手指剛碰到杯子,杯子就被拿走了。
錢媽媽站在床邊,手里握著那杯子,眼神惡毒地望著溫久:“想喝水?”
“……”溫久艱難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那杯水迎面潑在了溫久臉上。
水是涼的,溫久被潑得閉上眼睛,枕頭和頭發都濕了很多。
“哼!你做出這樣的丑事,還好意思提要求?”錢媽媽的冷嘲熱諷砸下來,“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死在手術臺上。”
溫久暗暗地咬緊牙齒。
是啊。
他們都想她死。
越是這樣,她就越不能死。
她就算拼了這條爛命,也要多拉幾個宋家人才劃算。
“你就在這躺著吧!太太一會過來,看她怎么收拾你!”錢媽媽氣息起伏。
她是宋家的老人了,對于宋家一家子對溫久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所以她知道,溫久流掉的這個孩子,就是顧司忱的!
得知這一消息,錢媽媽很生氣。
溫久這個賤人,她憑什么懷姑爺的孩子?她怎么敢?她怎么配?
——
沒過多久,病房門被推開了,高跟鞋抨擊地面的聲音清脆而囂張。
溫久看過去,只見宋輕雨穿一身小香風套裝,妝容精致,就那么從門口走進來,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燈,落在溫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