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這里裝什么好人?
她那么努力地想活,他們偏不讓!
最該死的,就是他們!
耳邊傳來衣料摩挲的聲音,接著溫久感覺下巴一緊,痛感傳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被一只手拎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睜開眼,對上的是顧司忱那雙冷若寒霜的眼眸,“程淮下月初八訂婚,請柬已經(jīng)送到我手里了。金童玉女,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殘忍的快意,狠狠砸在溫久心上,“所以,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別再去招惹他,也別想用手段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他不欠你什么,更不會跟你這種人在一起,聽懂了嗎?”
顧司忱說這些,就是為了讓她對程淮徹底死心,這本來就不該是她能夠妄想的。
他是在幫她認清自己,認清現(xiàn)實。
他不覺得這很殘忍,相反,溫久應該感謝他。
他以為,他說出這些話之后,能看見溫久的痛苦和掙扎。
然而,她沒有。
她的反應出奇的平靜,甚至眼神里也沒有一點波動,甚至在他說完之后,她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顧司忱才不相信她真的死心了,她這樣面無表情,肯定又在謀劃著什么。
這個小啞巴,心機深沉得很。
——
溫久在醫(yī)院住了三天。
這三天她不在眼皮子底下,宋輕雨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晚上顧司忱在煮咖啡,宋輕雨洗了個澡,換上真絲睡裙,站在廚房里給他煮咖啡。
細微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沉穩(wěn),帶著熟悉的節(jié)奏。
宋輕雨的心跳漏了一片,隨即涌上難以抑制的雀躍。她刻意放緩動作,讓真絲裙擺隨著她細微的調(diào)整,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漾出更誘人的弧度。
果然,顧司忱從身后貼了過來,兩條修長有力的手臂,自后面環(huán)住了她的細腰。
“九九……”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帶著某種魅惑,“我們……好像好幾晚沒有了……今晚……可以嗎?”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暗示和熾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