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的?”
鹿緲臉一紅,瞪他,“你怎么說話呢?”
“呵,都他媽啃成世界地圖了!你還怪我說話難聽?”
往下一瞅,呵,鎖骨上都有!
陸衍黑著臉擰她耳朵,“羞不羞?臊不臊?你是個女孩子,這樣還能出得了門?”
“我出不出門關(guān)你什么事?再說我是跟我男朋友正常交往,又不是到處亂搞,你看不慣不知道把眼睛閉起來,別看?誰讓你看了?”
鹿緲一把打掉他的手,“嘁”得翻了個白眼。
陸衍被她哽得沒話說,聽她頂著這張稚氣未脫的臉,口口聲聲說“她男朋友”,再聯(lián)想到傅時樾……
他心臟梗得更疼了。
至今,他都難以接受。
“這印兒新鮮,一看就是剛啃的,你這么久不開門,他該不會在你房間里吧?”陸衍瞇起眼往鹿緲房間里看去。
我滴個乖乖,他怎么喝醉酒了腦回路還這么清晰!
“怎么可能?!”
鹿緲眼睛瞪圓了,心虛爬了滿背,但她依舊裝作很鎮(zhèn)定,“他給我做完飯就回去了,碗筷都還扔在那兒沒洗呢。”
也對,傅時樾要是在,絕不允許家里這么亂,一定會收拾碗筷的。
陸衍冷哼一聲,“你現(xiàn)在一心都撲在傅時樾身上,把舅舅都撇一邊去了,胳臂肘盡往外拐!”
“哪有?舅舅是舅舅,男人是男人,我還是分得清的。”鹿緲怕他沒完沒了,哄著他,“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別站在這兒了,我們?nèi)ド嘲l(fā)上坐著說。”
鹿緲主動挽上陸衍的胳臂,一邊拉上門一邊把他往沙發(fā)邊帶。
一坐下,鹿渺就給他倒了杯醒酒茶,乖乖受教的模樣聽他說。
還以為是什么事呢,無非就是陸衍今晚的飯局上,合作公司的老總妻子打電話給他,問他什么時候回家,還貼心地讓他少喝點酒。
陸衍看著羨慕,想到自己這么多年孤單一人,催他回家的,也就只有鹿渺了。
只有這個小丫頭,在乎他會不會喝醉,在乎他的身體。
后來,他們談起了“家人”這個詞,他感慨萬千,于是回來拉著鹿渺憶苦思甜,并且吐露這么多年,他和鹿渺相依為命,只把鹿渺當成唯一的家人。
鹿渺聽他說起這些,嘆息地安撫他別太傷感了,至少他們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比起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家庭來說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