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樾揉著不舒服的胸口,低啞出聲,“下午鹿渺放學,叫司機去接她了嗎?”
沈律看了眼后視鏡,“我讓老胡去了,不過她跟她兩個朋友走了。”
“哪兩個?”
空氣驟然涼嗖嗖的,沈律頭皮一緊,“就是平時跟她來往比較密切的倆個女生。”
傅時樾神情松弛,閉上眼靠回座椅,輕輕“嗯”了一聲。
沈律這才松了口氣,真要命。
傅時樾還在養傷,住回別墅怕有多嘴的,加之近段時間,他跟鹿渺的關系不冷不熱,他想留在這里,離她近一點,還能好好看住她,因此沈律很自覺地把車開到了澳海瀾庭。
沈律扶他到了門前,隱隱聽見鹿渺家傳來貓叫,突然“嘭”得一聲,響起東西摔碎的聲音。
傅時樾眉心一緊,掉轉步子來到鹿渺家門口,抬手快速輸入密碼。
“滴”得一聲,門打開,屋里黑漆漆的。
傅時樾一把打開了全屋燈光。
光線傾瀉,亮堂堂的客廳沒有人在,四周安靜得可怕,只有茶幾上打翻得水壺,在滴滴答答的滲水。
貓躲在沙發底下,似乎是受到驚嚇,應激了。
除此之外,房子里空無一人。
傅時樾轉頭疑問,“鹿渺還沒回來?”
“可能還在跟朋友玩。”
傅時樾抬手看了看腕表,“十點了,她今晚還回不回來?”
“她沒說。”
傅時樾緊緊皺起了眉。
玩著不回來了?
他神使鬼差地拿出手機,撥打了鹿渺的電話。
“喂,誰呀。”
鹿渺把傅時樾的電話拉黑后,傅時樾就換了手機卡,因此顯示陌生號碼打進來的。
傅時樾聽出不是鹿渺的聲音,“我找鹿渺。”
“你誰呀,說找她就找她。”
接電話的是許矜,她聽出來是傅時樾,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找鹿渺的,也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