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漠漠地看著她,覺得也沒什么好瞞的,便把昨晚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許矜聽完費解不已,“那你們就這樣徹底掰了?”
“嗯。”
“你干嘛不把他留下,我要是你,借著撒酒瘋的勁兒,昨晚就把他給睡了!”
鹿緲搖頭,“他要做手術,耽誤不起時間。”
“那就等他做完手術再去睡,你信不信,要是你把他搞了,他那種男人,絕對不敢把你丟下,就算你找了別的男人,他死了都要為你負責的。”
許矜信誓旦旦,鹿緲聽完只覺得鼻酸。
他就是這種看著比誰都犟比誰都硬,又格外善良的男人。
如果她這樣去逼他,他只會比現在更慌張,更痛苦。
他已經盡量維持體面離開了。
鹿緲不想去戳破他。
她干咽下一口飯,壓下喉嚨的哽咽,胡亂擦了一把眼睛。
就這樣吧。
……
半個月后。
為了讓鹿緲心情好轉起來,許矜給鹿緲報了800米短跑比賽。
鹿緲拿到報名單時臉都青了,她這弱雞一樣的身板走兩步都要喘口氣,跑八百米豈不是要她老命?
而且這女人先斬后奏,明天就要比賽了,現在才告訴她?!
人心不古啊……
許矜揚言,“我這不是擔心你不去嘛,所以臨近比賽再告訴你。”
她安慰道,“沒關系的渺渺,拿不拿第一無所謂,重在參與。”
“你看我的樣子像能拿第一么,倒數第二都抬舉我了。”
“哎,別這么說嘛,比賽能激起你的激情,運動能讓你分泌多巴胺,”
鹿緲很無語,“……”
比賽那天,她硬著頭皮上了。
她怕出洋相,臉上戴著印著許矜照片的面具。
哪知許矜比她更狠,竟敢叫了一群拉拉隊過來,扯著一條為她加油的橫幅,“亂花漸欲迷人眼,今天鹿緲最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