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抱上他的腰,低下頭,睫毛眨啊眨,晶瑩剔透的水珠子又漫出來了。
“怎么又哭了。”傅時樾輕嘆,抬起指背碰了碰她密長輕顫的睫毛,水漫金山一樣。
小姑娘真是水做的。
連司機大叔都看不下去了,才開十幾分鐘的車,就見小姑娘哭幾次了,眼淚不要錢嗎。
關鍵傅先生還極其有耐心地把她抱在懷里哄著。
小姑娘恃寵而驕,一邊哭一邊鬧,還撲上去咬,小臉紅撲撲的,說話還打嗝,斷斷續(xù)續(xù)的,控訴著傅先生的條條罪行。
嘖,在傅先生懷里嬌死了。
也難怪傅先生這么寵,三十一歲還沒娶妻,孑然一身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身邊出現(xiàn)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沒想到這么嬌滴滴的。
小姑娘精致得像個瓷娃娃,大眼淚水汪汪,委屈又破碎。
也怪不得,畢竟年紀小,從小家里慣著,這不得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疼著。
……
奧海瀾庭。
鹿緲站在車外,攥著男人的衣擺,一副被人拋棄的小可憐兒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傅時樾抿緊薄唇,“沒有。”
她抬起頭問,“那我們現(xiàn)在算是在一起嗎?”
算,從他吻她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但胸口的悶痛生生拽住了他想說的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眸色漆黑地看著鹿緲,盡量克制自己冷靜,“明天再告訴你。”
“為什么要等明天?”她烏黑大眼里盡是不解。
因為明天他心臟穿刺的檢查報告出來。
“你說話啊。”鹿緲眨了眨眼,仿佛眼淚又要落下來。
可他不能再心軟了。
傅時樾咬了咬牙,“說明天就明天,你得聽我的,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鹿緲覺得難過,推開他的手。
傅時樾不由分說地扣著她的肩膀往大堂里走。
剛進大堂,就碰到匆匆忙忙從電梯里出來的陸衍。
陸衍看見鹿緲,提了一口氣,才壓著焦急的怒火,“你上哪去了,我正準備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