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進門,傅時樾仍站在門外,她停了停腳步,紅著臉回過身,“我換洗的衣服……”
“你去衣柜里看看,應該都放進去了?!?/p>
鹿緲點點頭,進房間關上門。
傅時樾深喘了口氣,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轉身回臥室。
與傅時樾的主臥不同,客房裝修風格明亮,但還是極簡,家具嶄新,顯然沒有人來住過。
他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怕孤獨么。
鹿緲洗完澡出來,正擦頭發,聽見敲門聲。
她打開門,傅時樾拎著藥箱站在門外。
“干嘛?”
鹿緲穿著長款的棉質睡衣,胳膊和腿都遮得嚴實,濕漉漉的頭發垂在左側胸前,浸濕了薄薄的衣衫料子,透出少女發育飽滿的胸脯。
傅時樾打量了她一眼,喉結不經意滑動,“你脖子上的傷需要處理,自己涂還是我幫你?”
鹿緲頓了頓,讓他進來了。
她坐在床上,傅時樾把藥箱放在一邊,他一坐下來,鹿渺便感覺身旁的床墊明顯塌陷。
真是個大塊頭,她心想,卻沒注意男人緊緊盯著她。
“把頭發撩起來?!?/p>
鹿緲干脆地撩起濕發,用抓夾盤在腦后,弧線優美的脖頸便露出來。
頸側有王明成留下的掐痕,還有刀劃傷的口子,不深,已經結痂,但離動脈很近。
鹿緲在洗澡的時候就觀察過了,她心態良好,想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她別過頭,卻無意撞見傅時樾眸中一閃而逝的陰沉。
他拿出棉簽沾了碘伏給傷口消毒,然后涂上助于創口愈合的藥,再仔細給她貼上創可貼。
“脖子上還有淤青,我幫你揉開?”
鹿緲看了看他,他手里拿著一盒藥膏,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平時老捏著她后頸拎來拎去,這會兒倒知道征求她同意了?
她輕哼,“你揉吧?!?/p>
“忍著點。”
傅時樾掌心托著她的頸側,指腹抹了藥,在她淤青的地方用力按揉。
他手指很糙很硬,揉得她確實很疼。
難以想象這雙鐵一般的手,要是跟女人在床上云雨,會不會把人折騰得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