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樾還想說什么,鹿緲擰了他一下。
傅時樾笑笑,“行,那就不打擾了。”
說完,不等鹿國勛反應,把鹿緲裹在黑色防風衣里,摟著她就走了。
鹿國勛看著倆人離去,搖了搖頭,怎么總感覺那少女背影有點熟悉?
他進了老師辦公室,見到輔導員,一臉嚴肅,“我是鹿緲的大伯,鹿緲現在在哪里?”
輔導員疑惑地打量著鹿國勛,剛走了個大舅,怎么又來了個大伯?
奇了怪,鹿緲不是說她家沒人了,就一個舅舅?
“你找鹿緲?她跟他大舅走了。”
鹿國勛一驚,“什么?!”
……
樓道間,鹿緲被裹在男人衣服里,快步往樓下走。
“你怎么會認識我大伯?”
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以我和你舅舅的交情,認識很奇怪?”
鹿緲扯了扯唇,“他跟我舅舅關系可不好。”
鹿國勛是鹿緲爸爸這邊的親戚,曾經倆人為了爭奪鹿緲的撫養權,官司打得水深火熱,最后鹿國勛敗訴,跟陸衍成了仇家,見面就要陰陽兩句。
鹿緲很討厭鹿家這邊的親戚,明明就不喜歡她,卻總是裝作很親切的樣子,非要讓她認祖歸宗。
于是她把鹿家所有人的聯系方式全部拉黑,逢年過節也從不走動,自從跟了陸衍后,幾乎是斷了聯系。
但鹿國勛不死心,只要鹿緲闖禍,鹿國勛聞味兒就來了,指控陸衍管教鹿緲不嚴,沒能力撫養鹿緲,逮著一切機會,想把鹿緲帶回鹿家。
“你跟鹿國勛關系很好?”
她在試探他是哪邊的人,但凡不同路,立馬跟他劃清界限。
傅時樾低眸瞥向她,“放心,不熟。”
“不熟?不熟他對你這么熱情?”她質疑地看著男人深沉的臉。
傅時樾把鹿緲夾在胳膊下,邊走邊跟她解釋,“他能當上文化局一把手,是傅家在背后推波助瀾。”
鹿國勛以前只是個中層領導,得到過傅家的提攜,之后每逢傅家辦宴席,必定親自帶重禮到場。
但這樣說,打消不了小姑娘心里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