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想去見他,卻顧忌再三。
見鹿渺不說話,許矜嘆息,直接從男人身上搜出鑰匙,一把拽下來給鹿渺,“去找他。”
鹿渺頓了頓,見許矜眼神堅定,莫名的一股力量牽引著她拿起鑰匙。
許矜找人把護工綁了,鹿渺拿著那扇鑰匙去開門。
還沒進玄關,就聽見一陣壓抑的低咳從某個房間傳來。
鹿渺順著聲音分辨出哪間房,她走到房門口,聽見低悶的咳嗽聲,心臟都揪在了一起。
他不是動手術了嗎,為什么還咳得這么厲害?
正當她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咳嗽聲突然停了,似乎是里面的人察覺到她站在門外。
鹿緲的心沒由來一緊,她知道,他一向都這么敏銳。
鹿渺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間的門。
引入眼簾的是裝修簡單且暗沉的臥室,窗簾密不透風的拉著,一張黑色大床占據整個視野。
床頭躺靠著一個人,手上拿著的文件擋住了他三分之二的臉,墻壁上閱讀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柔柔灑灑得平鋪在他身上每一寸角落。
沈律彎腰站在床側,給他倒水拿藥。
他翻閱著文件,沒抬眼,淡淡的語氣透著不悅,“不是讓你早點下班,怎么又回來……”
話沒說完,沈律手中的水杯忽然掉了,“啪嗒”一聲脆響,驚得傅時樾眉心一跳,擰眉看向沈律。
而沈律站在床邊,怔怔地看著門口的鹿渺。
“小……小丫頭。”
傅時樾一僵,倏地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