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發(fā)現(xiàn)郁凈之已經(jīng)懶懶靠在輪椅上,雙目緊閉。
趙綏寧打了個響指。
郁凈之立刻睜開雙眼,只是眼球上覆著薄薄一層白,顯得無神。
成了。
“你手里有趙玄孺的遺物?是什么?”她放下手,猛地向前靠近。
“……”“一紙告罪書,上面一一承認了御史指控的罪狀。
”她登時怔住,瞳孔緊縮。
這不可能!她爹根本沒做過那些事!否則怎會在牢獄中還受人毒害,險些沒撐到行刑。
當時趙府眾人初下獄,便有人迫不及待在她爹的飯菜里下了毒,若不是蠱蟲還在趙綏寧體內(nèi),恐怕她爹早早落得個畏罪zisha的名頭。
只是縱然救下爹爹,趙家的罪名仍然未得澄清。
“筆跡有異,每字末頓筆,不是趙大人的慣常寫法。
”“你是如何得來?”趙綏寧疑惑。
“在三皇子殿下內(nèi)殿所得。
”三皇子?當時負責主審的明明是太子,三皇子并未參與其中,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他那里?“東西現(xiàn)在在哪里?”她繼續(xù)追問。
郁凈之悶悶垂下頭,一言不發(fā)。
她蹙眉,卻發(fā)現(xiàn)喝飽了酒腹部脹大的小蠱蟲早已爬上郁凈之手腕處,咬出口子爬了進去。
很快郁凈之難受地哼聲,無意識地在輪椅上動起來。
蠱蟲在他體內(nèi)躥動著把毒吸收。
“寧娘。
”他又莫名其妙出聲,身體前傾倒在趙綏寧左肩。
重量壓上了她帶有印記的左肩。
那里,曾經(jīng)被一個人咬了一口,咬得很重,留下了印子。
只是時間太久,趙綏寧已經(jīng)不記得是誰咬的,又為何咬了。
“起來。
”她兇巴巴地對著失去意識的人命令道,“不然我把你扔地上了。
”說完她尷尬地抹了抹虛汗。
“喂,東西到底在哪里?”她沒有停止追問。
輕輕的低語沒在她發(fā)中。
“不要。
”“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