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也有留意過謝塵冥的去向,只聽說他一舉成為北虞名震沙場的大將軍,得到了陛下的賞識。
她那時只自嘲地想,她這樣的人,本就不該有機會遇到他,以后大概更沒有機會再相遇了,便將他拋之腦后,再也不曾提起。
誰知道,如今他竟然又成為了玄瑤的駙馬。
謝塵冥垂眸看著眼前這個默不作聲的婢女,他如野獸般敏銳的知覺告訴他,這婢女對自己有濃濃的敵意。
難道她曾見過他?
“你為何會做試婚婢女?”謝塵冥忽然開口問道。
趙玖鳶一愣。
他這樣問,她能如何說?
難道說公主威脅她,若是不去試婚,就要她弟弟妹妹的性命?
她咬了咬唇,道:“公主說,試婚婢女能有一百兩的銀子。”
“你缺錢?”他又問。
“是。”趙玖鳶應道。
她只能這樣答,總不能說,自己若是不做試婚婢女,就會被玄瑤賜死。
謝塵冥了然,沉吟片刻,又問:“公主……是個怎樣的人?”
他這是在打聽自己未來的妻子是怎樣的品行?
趙玖鳶手一頓。
想了想,反正他應該也不會想聽她說實話,便敷衍地道:“公主自然是賢良淑德,秀外慧中。”
“可本將聽聞,她苛待下人,嬌縱跋扈,私養男寵。”謝塵冥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
他如此直接,趙玖鳶卻不敢應和:“奴婢不敢妄議公主。”
謝塵冥聽她這樣說,便不再繼續問下去,反倒打量起她來。
此時趙玖鳶臉上未施粉黛,卻勝在唇紅齒白,明眸皓目,烏發如瀑,不惹人厭。
或許是為了故意引誘他,她身上穿著近乎透明的薄紗,肚兜的領口也很低,她微微傾身,他便看到了里面的春光。
可她似乎有些走神,冰涼的手時常會不經意地觸碰到一些敏感的地方,讓他喉嚨一緊。
已經擦得很干了,干得不能再干了。
她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時候?謝塵冥沒了耐性。
趙玖鳶的心思還在飄忽,手忽然被謝塵冥抓住。
她遲疑地看向謝塵冥。
他忽然抓起一旁的黑色外袍披上,然后將她一把抱起,大步往里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