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篇的意境凄涼,仿佛就是在寫她如今的處境一般。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粉袍丫鬟的話音入耳,魚清漪唇中再念,俏臉上滾落豆大的淚珠,無盡的悲楚將她沉溺其中。
方才她并未細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作完一首詩篇。
要么是她自己所作之詩,要么只是一首上不得臺面的口水詩。
但在聽完之后,她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自己到底錯過了什么。
此刻,她很想推開閣門,去看看能作出如此詩篇的知心人到底是誰。
可最終卻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悸動,顫顫巍巍的跌坐在椅子上。
一雙纖纖素手攥起的衣裙松開,圓臀凹陷,在緊繃的裙尾下,勾勒出一個比例極佳的弧度。
魚清漪心有不甘,這首詩篇作得很好,已經徹底打動了她的心。
只可惜,就算這首詩篇作得再好,她也不可能將寫下此詩的人召為入幕之賓,與對方共度良宵。
因為,這并不是她自己剛剛寫的那首詩。
畢竟,她今晚的入幕之賓,早已被老鴇子給內定了,而且還是內定給了一個太監。
念及于此,魚清漪哭著哭著就笑了,笑得凄涼悲楚,笑得梨花帶雨。
曾幾何時,她父親也是朝廷重臣,更是先皇托孤的八位顧命大臣之一。
仰慕她的青年才俊不知幾何,她卻是皆都看不上眼。
而如今,世事無常,她淪落到此刻這般地步,就連對自己的心上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選擇一個太監
二樓,一間雅間內。
三名身穿白衣,手執畫扇,秀氣無比的貴公子相聚而坐,此刻皆都是怔住了。
對粉袍丫鬟方才念出的詩篇,同樣感到驚愕無比。
尤其是三人當中,為首那名滿身皇家貴氣的貴公子,眼中的情緒,從不可置信到驚嘆,再從驚嘆到折服
“蕭兄,這位曹公公的詩才,與你相比如何?”
陸雨墨在驚愕之余,不由看向這名滿身皆是皇家貴氣的貴公子。
當然,說是貴公子,但要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對方雖然是一副男裝打扮。
但其粉面玉顏的肌膚,窈窕婀娜的身段,一看就知道和陸雨墨一樣,乃是一個女扮男裝的貌美女子。
“我不如也。”
蕭明月搖了搖頭,神色自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