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手銬,鎖住了他的手腕。
“放開我!你們憑什么抓人!警察打人了!”
他還在聲嘶力竭地嚎叫。
警察沒有理會他的叫喊,一左一右架起他,強行將他從地上拖起來,塞進了不遠處的警車。
整個過程,高效,冷靜,充滿了不容反抗的強制力。
警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所有的叫囂。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平息,只剩下遠處救護車遠去的鳴笛聲,和消防員壓抑的啜泣。
陸衡看著警車的方向,喃喃自語。
“這就……進去了?”
周敘白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警車頂燈的紅藍光芒。
“當言論的后果可以直接與公共安全事件的惡化產生因果聯系時,它就不再是自由的范疇。”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
“這是代價。”
林默轉過頭,看向韓清。
韓清一直很安靜,此刻她收回了視線。
“如果跳樓者者家屬提起附帶民事訴訟,他可能還要承擔巨額的民事賠償責任。一句話,毀了兩個家庭。”
林默沒有說話。
他只是彎下腰,撿起了地上那根沾滿灰塵的糖葫蘆簽子,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現場的喧囂,隨著警車的離去而逐漸沉淀。那刺目的紅色被白布遮蓋,又被抬上救護車,最終只在冰冷的地面上留下一片鮮紅的濕漉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