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說給他們聽的?!绷帜穆曊{(diào)沒有變化,但內(nèi)容卻讓魏江心頭一跳。
“高家能壓住學(xué)校,能壓住地方。他們以為,把我趕回家,這件事就結(jié)束了。”
“他們把褻瀆一等功,定義為‘孩子間的玩笑’?!?/p>
【現(xiàn)在,我要讓一群真正的軍人,來給他們重新定義一下,什么他媽的叫玩笑?!?/p>
“他們侮辱的,是陸軍的英雄。”林默一字一頓,“所以,我偏不去找陸軍。”
“我要去找海軍,找海軍里最不好惹的潛艇兵。”
“我要捧著我爸的功勛章,去問問海軍的叔叔們,陸軍兄弟的臉被人踩在地上,他們是裝作沒看見,還是……幫著撿起來。”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死寂。
林一默甚至能聽到魏江粗重的呼吸聲。
就在他以為魏江被自己的瘋狂想法嚇到時,一聲壓抑不住的,帶著極度興奮和憤怒的低吼,從聽筒里炸開。
“操!”
“林默!你他媽……真是個天才!”
魏江的聲音都在抖,那是憤怒和激動交織的顫抖。
“對!就該這么干!把事情往大了鬧!鬧得天翻地覆!我看他高家這次怎么收場!”
“我早就看那幫孫子不順眼了!”魏江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少年人的血氣方剛,“憑什么!憑什么英雄在前面流血犧牲,他們的家人在后面還要受這種窩囊氣!這他媽叫什么事!”
“多大的事,大不了老子這個工作不干了!”
“你別怕連累我,也別怕連累任何人!你只管去做!你要是需要人,我陪你去!咱們一起去!”
林默的心里,流過一絲暖意。
【看,正義的人,有時候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錘趴下的?!?/p>
“不用,我一個人去,目標(biāo)小?!?/p>
“好!”魏江沒有再堅持,“地址我記得!我馬上畫圖發(fā)給你!”
“林默,干他娘的!”
“嗯。”
掛斷電話,一張手繪的簡易地圖很快就發(fā)了過來,上面清晰地標(biāo)注了路線和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