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發生了這等事情,村委辦公室的人,誰都不舒坦。
雖然責任和他們沒關系,純粹是江得貴自己貪吃,包括夏漣漪找上門,茍梅花都還在隱瞞事實真相。
但是江得貴畢竟是一個地痞流氓,不能以常規的方式對待,就怕他一哭二鬧三上吊,說是因為吃不起飯,才去挖野生的東西,這樣影響不好。
夏漣漪剛從醫院回來,把包甩到辦公桌上,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江得貴說要告我。”
沈確連忙端來一杯水遞給她,“夏夏姐,先喝口水,慢慢說,咋回事,江得貴咋還要告你。”
夏漣漪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杯水,“他說是我拉著他媽一直在門口講話,害得他媽耽誤了時間,不然早就能發現他昏迷了。”
“啊,這么不要臉,你不是去強調了好幾遍,問是不是他挖了滴水觀音,他媽不是不承認嗎?”
夏漣漪把杯子放下,就要往江福栓的辦公室走,“茍梅花現在還昏迷著,況且,就他們那一家樣子,恨不得咬上你的腿,狠狠撕一塊肉下來。”
“我先去和村長說一聲,等一下回來再給你講。”
她走到江福栓辦公室里,一進去就馬上坐在椅子上,“江叔,我是真的冤啊,反正醫院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江得貴看見人就說,是我害他進醫院的,現在醫院的病人護士醫生,都帶有色眼睛看我。”
“這件事我知道,我馬上就要去鎮政府開會,就是解決這件事。”江福栓拿上筆和本子,就要往外走。
這件事可算是鬧大了,劉鎮長都知道了。
夏漣漪啊了一聲,“叔,到時候鎮長會不會為難你啊,我當時在門口就覺得不對,所以特意拍了視頻,我馬上發你手機,你到時候看看有沒有用。”
江福栓點點頭,然后對著夏漣漪安慰了一句,“別擔心,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你受委屈了。”
“叔,我受點委屈沒關系,就怕他這么亂咬人,社會輿論上出問題。”
“你放心,我到時候和鎮長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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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鑫是上午聽說這件事的,連忙召集各村村長下午開會議,主要是讓大家都檢查一下,村里面有沒有有毒的植物,并且科普外面的野生東西不要撿。
去年有人撿蘑菇,回來吃了中毒了,前年有人采木耳,泡發時間過長,導致中毒的,今年又來了一個滴水觀音。
簡直是離譜。
二來,是針對江得貴,補助問題,前期,由于他的地痞無賴,政府這邊做了很多妥協,一再退讓,就是擔心他真的餓死。
現在是肯定不行了,江得貴要是不去工作、不去種田,那就真的餓死。
有手有腳的,前面可以說是他是無業人員,給予適當幫助,但是他明顯是把這種適當幫助當成了長期飯票,肯定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