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子,實在是惡毒至極。
江晚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苦澀。
真相原來是這樣,和自己猜的大差不差,但是她沒想到,楊興和田云,為了防止楊沂州去通風報信,居然能痛下毒手,帶著非死即殘的態(tài)度。
所以這個秘密才被埋藏了十一年之久。
“對不起,華華、晚晚姐姐還有秦奶奶,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都是我的錯,他們兩人說得對,我才是一切的源頭,罪惡的開端。”
他一臉自責,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的那一種。
“他們放屁!”老太太大喊一聲,“他們自己種下的惡果,要讓孩子來背鍋,畜生東西,也不知道哪天下雨打雷劈死他們。”
老太太呸了一聲,眼里都是對兩人的恨意和nui若是相對于常人常事,楊沂州肯定是要有連帶責任的。
但是現(xiàn)在,老太太要如何怪楊沂州?
他滿身的傷疤,瘦骨嶙峋的樣子,分明也是被那兩人蹉跎的不成樣子。
兩個受害人,為何要相互討厭、厭惡?
“我給你講,這個東西講因果輪回的,你不要輕易去背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現(xiàn)在好好吃飯,好好養(yǎng)傷才是大道理。”
秦阿月把粥重新塞回他手中,用嚴肅的語氣說著,“好好吃飯。”
緊接著又出去拿掃帚整理起病房里,剛剛留下的半碗排骨湯。
等老太太離開后,楊沂州有些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晚晚姐姐,是我沒照顧好華華。”
“華華和奶奶都不算你的錯,你又有什么錯呢?事情本來就錯綜復雜,遷怒他人也是無能的表現(xiàn)。”江晚垂了垂眸子。
華華已經(jīng)生病了,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楊興田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去了,重要節(jié)點無法改變,又何必讓他人也不好過呢?
江宜樺拉著楊沂州的手,“羊羊,不要怪你自己,要好好的,你好了之后,我們一起去河溝摸魚,一起上山去采菌子,我家還養(yǎng)了一條狗,兩只貓,很可愛,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呀。”
江晚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多人的病房,中間只用床簾隔開,剛退出這方空間,就看見外面齊刷刷的幾個視線傳過來。
一個個臉上還掛著笑意,江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對著他們笑了笑。
緊接著瘋狂往外面溜。
走到樓層的服務臺,問了問護士,楊沂州的費用還剩多少,需不需要補繳。
護士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昨天來的那個小伙子全部交了,估計還有剩下的。”
隨后嘟囔幾句,“怎么都是生病后才想起來關心病人,有這錢,平時買點吃的喝的不好嗎?”
“什么?”江晚沒太聽清楚。
“沒什么,你還有什么事情嗎?”護士一臉認真,反問著江晚。
“沒事,謝謝你。”
江晚:夏漣漪!!說好的錢不夠了,要繳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