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沒有沈丹清叨擾的云鶴居,又重新恢復到往常孤冷、瘆人的模樣。
顧重淵推開窗扉,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嘴角往上微微一扯。
“沒良心的小東西,果真是只狡猾的狐貍。”
得了自己想要的,便轉身不認人。
“呼呼……”
一陣夜風吹過。
顧重淵的桌子上忽而多出一封信。
他慵懶地將信展開,看了里面的內容后,薄薄的嘴唇往上輕揚。
“她能想出這個法子,還不算太笨。不過……”
冷沉的少年拿起紙筆,漫不經心地在紙上寫下些什么。
而后,他肆意地將信紙由窗戶扔了出去。
“按上面吩咐的去辦。”
想把事情鬧大,她的那點把戲怎么夠?
還是讓他來添一把火。
就算還了她送的玫瑰酥餅之情。
“呼呼……”
又是一陣風過。
顧重淵扔出去的信紙已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第二天清晨。
文武百官一如往常由午門入宮,參加早朝。
永平侯沈彥淳還未睡醒,手持朝笏習慣性地跟著大部隊往太和殿去,然而——
“是他么?”
“沒錯,說的就是他,那件事啊已經在京城傳遍了。”
“哦,原來是他啊!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