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花朝節(jié)……”夏簡兮并不想聽康木澤得狡辯,她抬眼看向永安王妃,“幾個堂妹求了我許久,我都未曾松口要出門,是世子的小廝,幾次三番送了書信上門來,請我去看花燈,我不忍拒絕上了世子爺?shù)哪樏妫@才應(yīng)邀出門去看花燈,如今,反倒成了王妃娘娘說嘴的由頭了?”
話音剛落,夏語若的臉便突然之間變了色,垂在身側(cè)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衣袖。
冷眼旁觀的易子川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夏語若的不安,他雙手環(huán)臂,似笑非笑得瞧著面前的這一場鬧劇。
永安王妃先是一怔,隨后立即回頭看向康木澤,厲聲道:“可有此事?”
康木澤立刻搖頭:“沒有,我心知今日便要下聘,又怎么會在前一夜邀簡兮去逛那勞什子的花燈節(jié)……”
“世子爺莫不是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肯認了?”夏簡兮聲淚俱下的控訴,隨后,便從袖袋里拿出折疊的整整齊齊的信箋,一把甩向了康木澤,“世子爺莫不是連自己的筆跡也認不得了?”
夏語若在瞧見那些信箋的瞬間,臉上的血色立刻消失殆盡,蒼白的嚇人。
那些信箋,她明明已經(jīng)派人銷毀了,如今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夏簡兮的手里。
康木澤身邊的小廝立刻撿起那些信箋,粗略的看了一眼,隨后遞給康木澤,眼中滿是震驚:“世子,真的是你的筆跡!”
夏簡兮紅著眼看向滿臉不可置信的康木澤,一字一句的問道:“世子可還有什么話說?”
“這的確是我的筆跡,可是這并不是我寫的!”康木澤拿著那些信箋,頓時知覺得的百口莫辯。
“你說不是?可這信,是我貼身婢女,親自從你書童手中接過的,你若不信,大可以叫你的書童來當面對質(zhì)!”夏簡兮說著說著,淚水直接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易子川緩緩上前,彎腰撿起康木澤不慎落到地上的一張信紙,黃白宣紙上,還沾染著斑駁的血跡,那是她手邊未來得及擦干凈的血跡。
那些信箋,是夏簡兮頂著上傷痛親自執(zhí)筆謄寫的,他仔細瞧過,不得不承認,這字跡,便是大理寺專門查鑒筆跡的官員親自來,也難以分辨。
“木澤既然說沒有,那必然是那賊人,刻意仿照木澤的筆跡,為的就是騙你去那花朝節(jié),好對你下手!”永安王妃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怒聲道。
一直沒出聲的宋太妃突然笑了一聲:“王妃的意思是,那逆賊買通了你家的書童,然后費盡心思的模仿世子的筆跡,綁架了夏小姐,然后再刺殺本宮?難道不是你們永安王府勾結(jié)叛賊,意圖謀害本宮嗎?”
永安王妃的臉色驟變,她心里明白,若是與逆賊車上了關(guān)系,那他們整個永安王府可就完蛋了:“太妃娘娘,我們與那逆賊絕無半點干系啊!”
易子川將信箋藏進手心,隨后看向永安王妃:“既然事情牽扯到了逆賊,那永安王府勢必要給個說法,不然本王也不介意將此事如實上報陛下,皆時永安王府……”
“立刻去將那書童給我?guī)н^來!立刻!”永安王妃一把抓住小廝,言語間,都帶上了幾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