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趕來的賀蘭辭一進(jìn)院子,就看到永昌侯和那個外室衣不蔽體的被人拖到院子里,而他那個不爭氣的爹,還在那里吱哇亂叫:“我可是永昌侯,誰給你們的膽子強(qiáng)闖我的宅院!”
賀蘭辭看著永昌侯和他身邊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八年華的外室,只覺得太陽穴都在抽痛,若不是眼前的這個是他親爹,他一定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可能還來這里丟人。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侯爺找件蔽體的衣服,一個個的都在這里看什么笑話!”賀蘭辭氣憤的一腳踹在了小廝的屁股上。
小廝被踹的一個踉蹌,忙不迭的脫下外衫就要去給永昌侯裹上,卻不想,竟然被那幾個官兵攔住。
小廝氣惱:“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知道你們綁的人是誰嗎?那可是永昌侯,你們還不趕緊放手!”
“哦?”清冷的聲音突然從賀蘭辭的身后傳了過來。
那個瞬間,賀蘭辭只覺得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順著脊柱倒灌到他的頭頂。
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轉(zhuǎn)過身去。
“小侯爺是覺得本王不知死活?”易子川背著手站在別院的門口,見賀蘭辭看過來,對著他微微挑了一下眉。
賀蘭辭當(dāng)下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花了,他立刻低下頭作揖:“蘭辭參見王爺!”
易子川瞥了一眼賀蘭辭,隨后緩緩走到他身邊,用手里的折扇輕輕的敲了敲他的頭頂:“小侯爺有禮了,快請起吧!”
賀蘭辭緩緩起身,脊背繃得挺直,他握緊了藏在袖子里的手,隨后一字一句的問道:“不知我父親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讓王爺親自來這一趟!”
“呵……”易子川輕笑一聲,隨后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cè)的賀蘭辭,“永昌侯做了什么事情,小侯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真是太知道了!
可就他做的那些足以掉腦袋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現(xiàn)在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被易子川這個瘋子抓住了把柄,能讓他這么直接打上門來!
“還請王爺明示!”賀蘭辭雖然不甘,但是面對易子川這個活閻王,他也只有低頭裝乖的份。
易子川看著賀蘭辭這副模樣,輕輕的抬了抬眉,隨后以一副長輩的模樣,滿臉惋惜的說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有一個叫晨光的小廝,去了一趟城中的司閣賭坊,賭輸了銀錢也就罷了,還差點(diǎn)被賭坊的打手打死!”
聽到晨光這個名字的瞬間,賀蘭辭的瞳孔便不受控制的緊縮:“晨光?”
“小侯爺不認(rèn)識也不要緊,只是這個人吧,前天才從大理寺出去,昨夜就差點(diǎn)被打死,若是不查清楚,這黑鍋只怕要大理寺來背了!”易子川似笑非笑的看向賀蘭辭,“我聽說,他們能找到這里,便是因?yàn)槟琴\人,逃到了這里,沒想到,竟然是侯爺?shù)膭e院!”
賀蘭辭的臉色難看至極,眼神也如刀子一般,直直的向著永昌侯刺了過去。
永昌侯自知自己惹了禍?zhǔn)拢巯乱膊桓以倏月暎皇潜M可能的把自己卷縮起來。
“對了!”易子川說著,微微靠近賀蘭辭,用折扇半遮掩著,說悄悄話般低聲道,“小侯爺還是盡快想想辦法吧,進(jìn)了大理寺,侯爺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賀蘭辭心中吐血,可偏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對著易子川行了個晚輩禮:“多謝王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