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一箱子錢和一把槍,豁出命去換他。
霍云深也曾發誓,說不會負她。
前方紅燈亮起,車穩穩地停在斑馬線后。
霍云深忽然側目看她。
“棠棠,你當植物人這五年,是什么感受?”
宋景棠隔著墨鏡,漠然地看著霍云深伸來握住她的手。
“我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一片漆黑,沒有聲音,沒有光線…好恐怖。”
霍云深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神色松弛下來,他拍了拍她的手背。
“都結束了棠棠,我們回家了。”
宋景棠扯了扯嘴角:“是啊,都結束了。”
霍云深,我們之間也結束了。
接下來,該算賬了!
綠燈亮起,霍云深踩下油門車子超前滑去,迎面,一輛黑色邁巴赫疾馳而過,擦身而過時,宋景棠戴著墨鏡的臉,從邁巴赫后座的墨色車窗上一晃而過。
車內,男人深鐫如雕塑的面孔匿在暗處,透出生人勿進的冷淡,直到宋景棠的臉從他眼底滑過,男人瞳孔猛地縮緊。
他降下車窗,目光追出窗外。
“裴總,怎么了?”副駕駛座上的助理韓影回頭詢問。
他還沒見過大boss如此失態。
“沒事…”
那輛賓利駛遠,坍縮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點。
裴度緩緩收回視線,不遠處,云天集團大廈的招牌,在夜幕下大氣磅礴。
他微瞇起深眸。
不知想到什么,男人鋒利漂亮的薄唇勾出一抹諷刺嘲弄的弧度。
“宋景棠。”他啞聲念著這三個字,溫涼如水的語調下,蘊藏無限繾綣。他緩緩道,“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