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味逃避是沒有用的。
也是在剛才和鄭教授的那通電話中,才明白自己這樣的逃避有多么愚蠢。
她一整個下午加晚上,其實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
尤其是晚上,她連飯都沒有吃幾口就直接回了臥室。
也是在那時,鄭教授打來電話。
她是來問蘇曉桐有沒有興趣參加一個畫展,不需要付出太多精力,而且那個畫家很有名,到時候會有很多人來參加畫展。
蘇曉桐當時是想拒絕的,但鄭教授又說,會問紀景明要不要一起。
提起紀景明名字的時候,蘇曉桐雖然沒雨過度的反應,但還是讓鄭教授察覺出了不對勁,一問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情。
在聽完這些后,鄭教授先是嘆了口氣,才又忽然問蘇曉桐。
“是因為周硯承,所以你害怕再受傷害,對嗎?”
蘇曉桐當時沒有回答。
但她的心里早就已經做出了答案。
是這樣的沒錯。
她害怕,那是一種本能的想法,將自己縮回她所謂的保護圈里,拒絕和其他人聯系。
也是一種最為懦弱的表現。
鄭教授明白,她曾經轟轟烈烈的愛過,正因為如此,她被傷得很深。
“曉桐,老師知道,你其實一直都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比較喜歡一個人扛著,但是有的時候,不是說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問題。”
頓了頓,鄭教授才又繼續道。
“你當初之所以會答應景明,不就因為他和周硯承不一樣嗎?既然這樣的話,你應該多給他一點信任,對不對?”
“別把自己一味的封閉起來,多去感知那些愛。”
也正是鄭教授這些話,才讓蘇曉桐鼓足勇氣,和紀景明說明一切。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蘇曉桐直接給紀景明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聽筒里面立刻傳來紀景明的聲音。
“曉桐,我和她真的只是鄰居,我不知道她和你說了什么,但是我……”
“學長,是我自己的問題,在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去相信你。”
紀景明張了張嘴,能明白蘇曉桐為什么會這么做。
“我知道,曉桐,我不是周硯承,我不會做出讓你難過的事情,你能愿意主動和我說這些,說明你心中是在意我的,愿意相信我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他不會怪蘇曉桐,只會怪自己。
怪他遲到了那么多年,才讓蘇曉桐受盡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