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電話,前方就傳來男人不可思議的聲音。
“蘇曉桐,你到底有完沒完!如果你不是來跟玉如道歉,我勸你有多遠滾多遠,不要來礙我們的眼!剛才我就跟你說過了,想跟我復合,門都沒有!”
“周總,姐姐來醫院說不定是真生病了呢……你別說她了。”
柳玉如將臉靠在周硯承胸口,眼神里卻透著止不住的得意。
“有病!”
蘇曉桐實在不想聽這對狗男女狗叫,撐起身子一蹦一跳地向電梯跳去。
周硯承看她艱難的樣子,尤其是包得像豬蹄的右腳,下意識地想把懷里的柳玉如放到地上,好過去幫她。
柳玉如卻揪住他胸口的襯衫,疑惑地問道:
“奇怪,既然姐姐的腳腫成這樣?那她是怎么來的醫院?居然還比我們來得早?”
紀景明一聽這話,又把柳玉如往懷里抱了抱:
“真是心機深沉的女人,我差點又被她騙了!”
“周總,你成熟正直,又和姐姐相處了這么多年,一時之間被蒙蔽也是正常的。”
周硯承氣得嘴唇發抖:
“這10年來我處處忍讓她,每次只要她來求和,我便原諒她。我真是太縱容她了!這一次我就讓她好好地受受罪。”
蘇曉桐根本沒有理會身后的兩人,只一門心思地逃離這里。
總算快到電梯口了,她欣喜地往前一躍,沒想到幅度過大,她的頭差點就撞在墻上。
腰部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將她往后拉去。
她倒向一個熟悉的懷抱,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
“曉桐,你這是等急了嗎?正好我把藥也取來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蘇曉桐點點頭。
紀景明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走進了電梯。
這時,周硯承已經帶著柳玉如看完醫生。
他剛出科室,發現走廊里早就沒有了蘇曉桐的身影,心中對她的厭惡更甚。
這個慣會演戲的女人,若是腳真傷成那樣,怎么可能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晾她幾天,讓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氣的。
一周后,蘇曉桐拎著飯盒來到紀景明的畫室。
紀景明在讀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展示出非凡的天賦。
如今幾年過去了,他的技藝更加精進。
蘇曉桐看著沉浸在藝術世界里的紀景明,不僅感動,又有一點點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