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著,趙宛媞沒有看完顏什古,卻聽見她的心跳。
朦朧的春情,很容易就能看穿,她感到胸口的悶燥,自己竟也亂了。
察覺手心那點(diǎn)蠢蠢欲動的硬,趙宛媞耳根微紅,不得不取下白巾,趕緊將它泡進(jìn)涼涼的水里。
借著浸洗澆滅那點(diǎn)不該有的悸動,趙宛媞故意目不斜視,攪起手巾,再疊了兩層,才摁在完顏什古的左乳上。
僥幸地希望無事發(fā)生,可完顏什古已按捺不住,憐惜地望著趙宛媞,抬起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耳側(cè),替她捋開額角滑下的一縷鬢發(fā)。
“不愿意,就再推開我。”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完顏什古低頭吻去,嘴唇碰著趙宛媞被月色沁涼的唇,柔和的摩挲,才珍惜地含住,輕輕地吮吸。
“唔”
身子一顫,捂住完顏什古左乳的手巾忽然滑落,猝不及防地,趙宛媞直接碰到了她發(fā)硬的乳尖,想要縮手卻被對方摁住。
只能將手按在她發(fā)硬的乳頭上,趙宛媞難為情地蹙起眉,想要躲開這樣的炙熱,理智卻在潰散,每當(dāng)夜幕降臨,仿佛是對她最好的掩護(hù)。
她可以拋卻糾葛,藏起自己的罪孽,軟弱地沉溺于她給予的安寧和愛意。
唇瓣完全暈染上她的氣息,濕潤火熱,趙宛媞輕輕抿了抿,垂下眼,撿起掉落的白巾,泡入水里洗干凈,再一次敷到完顏什古的左乳上。
“趙宛媞,你真是”
怎算不得一種固執(zhí),完顏什古無奈。
冷敷過兩三次,兩人才回了帳子,完顏什古將匕首用火撩過,挑去小臂上幾顆小燎泡,擦干凈,拿出藥膏隨意涂抹了些。
清清涼涼,沒一會兒肌膚上起了層薄薄的膜,痛感消除大半。
趙宛媞坐在榻上,完顏什古走過來,故技重施,又挑起她的下巴落下親吻,這一次,她握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軟被里。
“不愿意,你就推開。”
仍然給了她拒絕的余地,趙宛媞躺在榻上,烏發(fā)披散,她沉默不言,也沒有推走她,眼睛直直望著完顏什古,看進(jìn)她幽綠的眸里。
沒有凜冽的殺意,沒有暴戾的強(qiáng)迫,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拒絕。久違的尊嚴(yán),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以最罔顧世俗的方式,短暫地還給了她。
太認(rèn)真的憐惜,讓趙宛媞覺得悲傷,也怕這樣強(qiáng)烈的悸動,她偏了偏頭,眉眼低垂,完顏什古吻了吻她的額頭,起來將油燈吹熄。
默默地爬上榻,完顏什古在趙宛媞身后躺下,將她擁入懷中
“別怕我,趙宛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