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舟者刻的不是舟,是刻痕時的執念;拾花者拾的不是花,是拾起時的頓悟。這或許就是記憶最深的意味。”
“但愿我這些話,對今天的你有些用處。”
李鴻影沉默了。
她站在雪中,背負著手,靜靜的看著漫天雪花,看著夜空,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葉天賜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離開,就那么安靜的站在李鴻影的身邊。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足足安靜了十幾分鐘。
“天賜,你……能為我舞劍嗎?”
“就像以前那次一樣。”
李鴻影忽然開口了。
葉天賜愣了一下,沒想到李鴻影忽然對自己改了稱呼。
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李鴻影觸碰到了,但眨眼之間,荒生花魅臨死前的凄慘樣子,巫行云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交替著浮現在他面前。
葉天賜不動聲色的咬了咬牙,那些不該有的柔軟瞬間消失,他的心頃刻間不動如山!
“巫影教主,你這么稱呼我,不對吧?”
“我也不會為你舞劍,你我之間似乎并沒有這樣的情誼。”
“你說呢?”
他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李鴻影緩緩轉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平靜的對視著。
“不可以嗎?”
李鴻影淡淡的問。
葉天賜緩緩伸出手,帝劍赤霄出現在他手中,劍尖斜斜的指向地面。
劍身發出微微的顫鳴聲。
“我不能為你舞劍,這是明確的答案。”
“你……該離開這里了。”
他的聲音雖低,卻鏗鏘有力。
李鴻影睜大著眼睛,看著葉天賜,她臉上的表情緩緩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