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寧睜開眼,目光迷惘:“行卓哥哥?”
正在這時,織月敲門,在門口說:“姑娘,炭盆找來了。”
展行卓松開周芷寧的手,往后退了兩步,側過身體快速將衣襟盤扣扣上。
織月推門進來,兩個小二端了炭盆進來,不一會兒,織云也拿著干衣服來了。
一行人放下東西又出去。
展行卓拿了干凈衣服走去屏風后面更衣。
周芷寧拿著帕子擦了擦胸口潮濕了的衣服,若有所思。
就差一點點,行卓哥哥就親她了。
是不敢親她,還是心里想著姚青凌?
聽著屏風后面悉悉簌簌的聲音,她幽淡的聲音響起:“行卓哥哥,今夜你匆忙下山。青凌她一個人在永寧寺,會不會生你的氣?”
“我真是太不懂事了……你好不容易能有時間陪青凌,她心里又該怨恨你我了……”
展行卓換好了衣服,從屏風后出來。
他散了頭發,披在身后。
周芷寧拿了干布遞過去;炭盆的火已經將她前胸一片衣服烘干,留下了一灘干涸的污漬。
展行卓一眼看到,目光閃了閃,將毛巾接過去,淡聲說:“你也換身衣服吧。”
他嗓音有些緊繃。
周芷寧低眸看一眼自己,卻沒有去拿衣服。
她坐下來。
展行卓抓著自己的一把頭發擦拭,因為方才的曖昧,一時都沒再開口。
過了會兒,男人說:“為何不去新府?”
周芷寧垂下腦袋,神色落寞:“青凌不喜歡我去,再說外面傳得難聽,我不想去。”
展行卓點頭,又是一陣沉默。
此刻,他心跳得厲害。
不知道是因為周芷寧,還是姚青凌。
腦中浮現下山時,看到的熊熊火光。
永寧寺香火鼎盛,香客眾多,今晚留在寺里不少人……
他胡亂想著,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他嚇了一跳。
敲門聲很急。
鳴鹿在門口,低沉道:“爺,出事了。”
展行卓心口突突跳得厲害,大步過去一把打開門:“出什么事?”
鳴鹿的臉上有好幾道傷,都是在山道滾下時刮傷的,還沒來得及上藥。他低沉道:“我剛才出去打聽了下,有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