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凌靜靜望著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平靜得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沒有愛慕,沒有渴望,沒有期待,只剩下平靜,像一潭死水。
展行卓心頭突然難受地擰了一下,眸光微晃,但隨之而來的是憤怒。
他抓起茶杯擲在青凌腳邊。
“啪”一聲,茶杯四分五裂,碎片彈濺起來,劃破了青凌的綾裙。
青凌躲都沒躲一下。
展行卓瞪著她,胸膛用力起伏著,眼睛漸漸紅了起來。
男人的權威一再被挑釁,他無法容忍。
夠了,就算是吃醋,應該有個度!
非要逼著他低頭嗎?
男人豁然起身,大步走到青凌的跟前,居高臨下地逼視她,怒聲道:“姚青凌,你要跟人爭,也要看看你做了什么。你配和芷寧比嗎?”
“你想要留住國公府少夫人這個位置,就該學著怎么討好我,別妄想爬到我頭上,試圖掌控我。和離?你以為你離得了我?”
“你的這手段,真的一點都不高明!”
展行卓氣沖沖的走了。
他把一個侯府出身的孤女,養出了這樣驕縱不服輸的性格,真是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鳴鹿連忙跟上去。
“爺,您消消氣。少夫人也是這些天被關在府里,氣狠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還自個兒說帶著芷寧姑娘出去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您不知道,自從少夫人不能出府,她連內院都不出去了,天天就悶在房里。我聽小丫鬟說,都氣病了。”
“何大夫來了府里,給她診了一回脈,開了好幾貼藥,一天三頓的喝藥,吃點東西就吐,脾氣能好嗎?”
展行卓腳步一頓,疑惑地看向鳴鹿:“她病了?”
細想想,姚青凌似乎是瘦了,臉也蒼白。
她好像喝藥喝了好一陣子了,還沒好嗎?
“就那什么月信不調病癥?”
鳴鹿支支吾吾:“爺,這我哪兒知道。”
他問了桃葉,桃葉只說女人的病,叫他少管。
自打少夫人和爺開戰以后,桃葉就看他橫豎看不順眼,有時候一條道上見著了,桃葉馬上扭頭就走。
展行卓皺著眉,氣消了一些,但沒全消。
她再生氣,也不該將和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