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艾低著頭:“蘇傾城請到江淮許老先生來參加節(jié)目,我?guī)淼娜藨?yīng)該不能來了,我去給人道歉,之后會主動離職。”
李凱琳察覺到不妙,忍不住奚落:“齊艾,你真是個掃把星。要不是你來了藝統(tǒng)組,也不至于出這么多事。”
她說完,疾步朝蘇傾城的方向追去。
停車場,副董拉著蘇傾城的車門不讓她關(guān):“蘇組長,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滿足。”
沒一會,李凱琳也過來了。
李凱琳是能伸能縮的人,賠笑道:“傾城,副董都這么留你了,你就留下來嘛。”
蘇傾城暫時沒心思管這件事。
她冷眼看著李凱琳:“不是說了,你跟齊艾跪著求求我,你們才有我考慮的機會。”
李凱琳臉上的表情有點垮。
副董也為難起來,他倒是想讓齊艾和李凱琳下跪。
可齊艾還好說,李凱琳在公司十幾年,關(guān)系網(wǎng)建立得很好,總不能真讓她跪。
副董打哈哈:“現(xiàn)在是新時代,怎么能讓人做這種事呢,蘇組長,要不你再考慮一下其他條件?”
蘇傾城冷冷的“嗤”了聲:“免談。”
她推開副董,上了車。
車子直奔沈郢家。
公寓里的窗簾都拉著,很暗。
蘇傾城進屋開了燈,沈郢正睡在沙發(fā)上。
她一來,他就醒了,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今天不上班?”
蘇傾城將包包放在玄關(guān)的鞋柜上,走到沈郢面前,沒說臺里的事,只是捏捏他的臉蛋:“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怎么還在睡?”
沈郢仰躺在沙發(fā)上,手臂捂著眼睛:“昨晚沒睡,剛躺下。”
蘇傾城拿開沈郢的手,看到他眼窩下一團青紫色。
她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給他枕著。
沈郢笑了笑,躺下來,
他枕著她的腿,側(cè)過身,抱著她的腰,頭靠著她平坦的小腹。
蘇傾城摸摸他的短發(fā):“昨晚怎么不睡?半夜做賊了?”
沈郢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困意:“在趕工,有人要辦畫展,讓我出三幅畫,但我只有兩幅。”
蘇傾城前兩天還在他畫室轉(zhuǎn)了圈:“加上你新畫的日照金山不是有三幅嗎?”
“那是我自己的……”
沈郢說得很輕,尾聲像雨珠入水了似的,沒了蹤跡,他也睡著了。
蘇傾城看著他的睡顏。
日照金山是屬于季微安的,所以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