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薔的手放在風衣口袋里,一雙嬌媚的狐貍眼直勾勾地盯著蘇傾城瞧,“聽說你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家里挖到了礦,就成了土財主。”
除了有點偏差,大體沒錯。
暴發戶是她外公,她媽才是暴發戶的女兒,而她爸就是個吃軟飯吃發家的,應該也算的上個暴發戶。
文薔對蘇傾城很了解,可蘇傾城只知道文薔是市長女兒。
其實單憑這點,文薔就完勝了。
京市市長不是韻城的市長。
蘇傾城也沒虛,可能因為她有暴發戶的血脈,比較勇,還是個見識跟不上財富的人。
她大大方方,“是啊,運氣好,變成有錢人。”
蘇傾城坐在審訊椅上。
北方的室內很暖和,只是有一點不好,太干燥了。
蘇傾城是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在警察局耗到晚上,人就干了。
上次在藏區流鼻血,這次亦然。
她感覺鼻子下面黏答答的。
蘇傾城戴著手銬,對文薔道,“有事就說吧。”
其實事情已經明了了。
無緣無故被人冤枉就是文薔干的。
文薔看著蘇傾城流鼻血,嘲弄了一句,“你們南方人就是矯情。”
到底她是個女人,隨手放了包餐巾紙給蘇傾城,“離開阿郢,你可以安全離開京市。”
蘇傾城覺得自己到京市來是來歷劫的。
葉瀟瀟大概是個掃把星。
只是想吃頓烤肉發泄一下情緒,像是吃了頓斷頭飯似的。
蘇傾城面無表情,拿著餐巾紙撕碎,塞在鼻孔里,現在嘴巴都干起皮了,也就沒必要再注意形象。
她一邊塞餐巾紙,一邊說,“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這一套,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天子腳下,你還敢干這種事,不怕你爹丟了烏紗帽嗎?”
文薔咯咯笑,“蘇傾城,所以說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你懂什么呢?”
她走到了蘇傾城身后,傾身在蘇傾城耳邊,“你配不上阿郢,即使我不出手,也總有人會出手,何必沒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