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灌了自己好幾杯酒,心好像越來越痛。
直到她再次想要找江郢聊聊,卻在大廳里看到江郢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蘇傾城身上。
江郢明明不認識蘇傾城,可是愛蘇傾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文薔知道沒什么好談的了。
她輸了,輸得很徹底,甚至差些輸掉了人格。
在江郢跟她說取消婚約后,她淚水決堤,卻笑著問,“你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嗎?”
江郢沉默了。
他只道,“我對你沒任何感情,娶你,對你不好。”
很直白的話,沒有絲毫委婉。
文薔的心狠狠地被錐了一下。
無論是沈郢,還是江郢,都是這么純粹的人。
她點點頭,“確實是,對我不好,我長得漂亮,人也優秀,家世還好,一定會找到一個很愛我的人,他會把我捧在掌心里供著,不像你像個冰窖把我凍起來。”
她說著,唇角揚得更高,“阿郢,謝謝你,讓我知道天高地厚,以后我再也不會偷東西了。”
文薔說完,與江郢擦肩而過,跑進夜色里。
江郢沒回頭,他在想文薔的話。
文薔偷了什么?
再想,已是不重要的事兒。
江郢回到了酒店房間,拿起茶幾上一張素描畫,是女孩跟調酒師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
他本是想追她,卻沒想過能不能追她。
江郢看著素描本上的女孩出神,直到天明,一縷金色的陽光照在素描本上,給灰色的畫鍍上了金光,女孩像一朵金色的玫瑰。
他突然合上了素描本,站起身來,打了個電話給江淮許,“我去趟韻城,宋叔那邊麻煩幫我應付一下。”
江淮許年紀大了,睡得少,此刻已經很清醒了。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問江郢,“為什么去韻城,又為什么選擇我幫你應付?”
“去韻城有一點私事。”江郢面無表情往外走,“讓你應付宋叔,是因為你不想京市華英的人擁入深市華英,這點我可以答應你。我要的只是牽制,不是代替。”
江淮許,“好。”
江郢掛了電話。
機場落地韻城。
江郢走在韻城的機場,很陌生的地方。
他走出機場,打車到了一個叫柳家灣的別墅區。
是那個女孩住的地方。
他知道她住在哪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