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到沈郢頭發有些濕,說道,“沈老師沒帶傘嗎?”
沈郢從進包廂,目光就一直在蘇傾城身上,他聲音沉,還有些鼻音,像是感冒了。
“走得急,忘帶了。”
他大步走向蘇傾城,在她身邊蹲下。
蘇傾城喝多了,有些不舒服,夢里也在哼哼唧唧。
助理見沈郢滿眼只有蘇傾城,也就沒不識趣,拿了包,對沈郢道,“沈老師,我先走了?!?/p>
“嗯。”沈郢淡淡地說。
他話落,又在蘇傾城耳邊輕聲道,“傾城,我們回家吧?!?/p>
蘇傾城腦袋很沉,她真的喝高了,卻沒有到斷片的程度。
她聽到了沈郢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頭抬不起來,她趴在餐桌上,偏過頭,看向沈郢。
他看到身上披了些水珠。
又淋雨。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那天淋雨,今天又為什么淋雨?”
沈郢微怔,“哪天淋雨?”
蘇傾城沒說了,用手拂去他短發上的水珠,“感冒了吧,換季的時候就容易感冒,你以后要注意些。”
她紅了眼眶。
也不知道怎么的想哭。
酒是催情的東西。
這種情,并非只有情欲。
還有感情。
對沈郢的感情像是被什么泡發了似的,無限膨脹。
沈郢握住了她輕撫他發絲的手,放在臉頰上,“發燒了,有點難受,今晚能陪我嗎?”
蘇傾城差些就答應了。
可是她手機在響。
蘇傾城暈呼呼地從包里拿出手機,是傅司律打過來的電話。
她才記起來自己現在是傅司律的女朋友。
曾經的自己得償所愿,現在的自己看到這通電話并沒有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