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下床,她的手機響了。
蘇傾城如釋重負。
她指了指手機,沈郢自覺地幫她拿,上面顯示的名字讓兩人的身體僵硬起來。
傅司律。
沈郢先回過神,幫她按了接聽鍵,沒開免提。
蘇傾城接過手機,男人磁沉的嗓音傳到她耳中:“我離婚了,在機場,來接我。”
呵,結婚一通電話,離婚又是一通電話。
三年了,傅司律還是一點沒變,對她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以為自己是誰?
“等我。”蘇傾城賤,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定位發我微信。”
聽到手機“叮咚”一聲響,她掛了電話。
沈郢背著光,俊臉上陰影很重。
他注視著她:“傅司律和齊艾回國了?”
蘇傾城搖頭,與沈郢對視,莫名心虛,不敢說傅司律和齊艾離婚的事。
三年前傅司律和齊艾結婚那天,她看著自己用盡手段也沒得到的男人當了其他女人的新郎,喝得酩酊大醉。
也是那天,她找沈郢發泄,趴在他懷里哭,把他的浴袍都哭濕了。
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香,干凈清新,抽抽搭搭問他:“我不想找男人了,要是有需求就用你,你會要我負責嗎?”
沈郢懵了下,下一秒回:“不會。”
他低頭要吻她,卻被她避開。
她告訴他:“接吻是愛人才能做的事,我們不是愛人,只能物理運動為主,化學反應為輔。”
自從她六歲那年在滑滑梯里撿到沈郢,他們就形影不離。
沈郢是沈家的私生子。
別墅里的孩子都看不起沈郢,而沈郢之所以被接回沈家,是因為他媽出車禍死了,他有創傷后應激障礙。
這么多年,他只有她一個朋友。
不管她提什么離譜的要求,沈郢都會覺得理所當然,盡量滿足,還不會讓她想歪。
沈郢暗戀高中的班花季微安,可惜天妒紅顏,季微安得了白血病去了瑞士安樂死,自此他們生離死別,
他也幫她追過傅司律,她沒追到手,他就給傅司律下藥送到她床上,奈何被齊艾截胡。
傅司律后來大發雷霆,把兩人告上法庭,還是沈郢去求齊艾幫忙說情,兩人才沒去吃牢飯。
她和沈郢是過命的交情,狼狽為奸,無關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