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爸把股份賣給了金地,現(xiàn)在金地怕是來耀武揚(yáng)威了,尤其還搭上了華英,可能更加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韻城金器一哥。
她沒把這件事告訴經(jīng)理聽,只道,“可能就是來串門的,見到死對頭,誰會開心?”
她從經(jīng)理辦公室出去后,給她叔叔打了電話,讓她叔叔接爺爺奶奶去住一段時間,還跟她叔叔說了她爸的事兒。
她叔叔蘇云生直嘆氣,“我哥就是糊涂,為了外面的女人,讓好好的家變成這樣,現(xiàn)在又為了女人,偷自家的東西,他是被自己毀了啊。”
蘇傾城覺得她爸確實(shí)可笑。
其實(shí)如果他要跟她媽離婚,她媽不見得不答應(yīng),可能她爸又舍不得高高在上的地位。
她語氣淡,“已經(jīng)這樣了,說什么都沒什么用。”
蘇云生在電話里,默了會,沉聲問,“傾城,是你讓人把你爸抓了吧?”
蘇傾城沒否認(rèn),“他找了律師給祝安好脫罪,想帶祝安好逃到國外去,還把他手里的股份賣給了金地,金地本來就是我們的死對頭,他這么做,無非是想報復(fù)我。
叔叔,你覺得這種爸,我還有必要包庇他嗎?”
“這……”蘇云生不知道該說什么,可蘇亥生畢竟是他哥哥,他想替蘇亥生說句話,“傾城,肯定是祝安好花言巧語,讓你爸迷了心智,而且她也是康康的媽媽,在你爸心里,祝安好大概是他老婆了,他拎不清,也情有可原。但他肯定是以為祝安好沒有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兒,才這樣的。”
蘇傾城淡淡地問,“叔叔,你相信我嗎?祝安好要?dú)⑽摇!?/p>
蘇云生遲疑片刻,“信。我不了解祝安好,還不了解你嗎?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因?yàn)樘K云生的遲疑,蘇傾城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心里話。
她笑了聲,沒再說話。
蘇云生接著說,“那康康怎么辦?”
“他不是我爸的親生兒子。你到時候去警察局看我爸就知道了。”
蘇傾城說完,掛了電話。
下午蘇傾城再次跟總經(jīng)理到了警察局,跟她爸溝通了律師的事。
蘇亥生沒想到蘇傾城會給他找律師,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傾城,是我對不起你。”
蘇傾城在整理資料,“你最對不起的人是我媽。我媽信任你,把公司交給你,你卻辜負(fù)她,還把公司股份賣給金地。你以后還有臉見閔家的人嗎?閔家的人沒有一個人對不起你,就連我媽變成植物人,我外公外婆還想著讓你跟祝安好結(jié)婚,你卻從不知道感恩。”
蘇亥生無地自容。
蘇傾城冷哼,“奶奶說男人都愛面子,我媽應(yīng)該給足了面子吧,閔家的公司給了你,沒讓你做倒插門,你在外面找人,我媽也沒跟任何人說。可現(xiàn)在我覺得你最愛的不是面子,而是你自己。你根本不愛任何人,包括我和爺爺奶奶。也許你跟監(jiān)獄是最般配的,這里只有法律,不講人情。”
蘇傾城收拾完,沒再理會她爸,朝外走。
總經(jīng)理也跟過來了,她交代總經(jīng)理,“姚叔,律師費(fèi)和罰款由我個人承擔(dān),以后我爸的事兒就都麻煩你了,你們是多年的朋友,又是老同學(xué),說話方便,有些事兒我不會干涉,但這件事要瞞著我爺爺奶奶,他們現(xiàn)在都以為我爸出國了。”
總經(jīng)理看了看蘇傾城,“傾城,你好像長大不少了,以前姚叔還覺得你什么都不懂,沒想到考慮得這么周全。”
他喟了聲,“跟你爸認(rèn)識這么多年,很多事我也勸過他,只是他什么都好,偏偏少不了女人。現(xiàn)在栽在女人手里,也算是因果報應(yīng)吧。”
蘇傾城覺得姚叔這話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