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蘇傾城坐在駕駛坐上,拿著粉餅在遮脖子上的吻痕和齒痕。
沈郢很狗,愛咬她,還把她當貓吸。
當下不疼,莫名享受,事后,總留很久的印子。
手機一條提醒通知。
蘇傾城瞥了眼,沈郢在賣畫?
他是天才畫家,隨隨便便一幅畫能抵她一年年薪。
蘇傾城遮完痕跡,點開看畫,畫了個女人背影,背景是雪山。
想季微安呢?
怪不得今天這么別扭。
傻子!
人在的時候是他嫂子,走了也是他哥的鬼,他非要走不出來。
蘇傾城又覺得自己跟他沒什么兩樣,明知愛情苦,卻要不知死活嘗一口。
接到傅司律是凌晨兩點,她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
回去的路上,蘇傾城被交警攔下來查酒駕。
吹完氣后,交警皺了皺眉:“沒喝酒還能撞壞隔離護欄,真有你的。”
蘇傾城故意的。
齊艾因為生不了孩子,打著為傅司律好的名義,跟他離婚。
傅司律要她送他去找齊艾,齊艾回國了他才追回來。
這種伎倆她很懂。
找個女人去前妻面前炫耀,等著對方吃醋,然后糾糾纏纏,他倆和好如初,而她則只是個炮灰。
她從事影視行業,這種套路,影視劇里多的是。
蘇傾城裝出不知所措的樣子:“真對不起,警察同志,該怎么賠償就怎么賠償,我絕對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交警見她態度誠懇,放她一馬:“等走完程序就趕緊去修車吧。”
蘇傾城這才看向一旁的傅司律。
他雙手交扣放在膝蓋上,正凝睇著她,眉眼深沉,棱角分明,是很成熟的男人。
蘇傾城露出無助的眼神,卻又口是心非:“司律哥哥,要不你打車去找艾艾吧,我自己走程序和修車,沒關系的。”
傅司律沉聲道:“我陪你去,大晚上你一個女孩不安全。”
蘇傾城盡顯體貼:“我真沒事,放心吧,艾艾的事要緊,女人生氣離家出走總是要男人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