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與他對視。
男人眼里透著邪光,這種邪光很強烈,感覺像是個天生做壞事的人。
她與男人擦肩而過,男人一點素質也沒有,將抽煙的煙蒂直接扔在地板磚上,一雙蒙塵的靴子將還沒有弄滅的煙蒂踢,那雙靴子像是從破爛堆里撿的。
煙蒂剛好踢到蘇傾城腳下,蘇傾城急忙躲開。
若是平常,以蘇傾城的脾氣,必然會罵幾句。
可對這個男人,蘇傾城莫名生出點慫勁兒來,此時她只想離開。
男人卻朝她面前的路吐了一口口水,他可能有什么疾病,蘇傾城看到那口水,泛起一陣惡心。
男人開口,嗓音干啞得像是走在沙漠里沒喝過水的人:“有些人死于話多。”
這是在警告她,不要再管齊艾的閑事。
蘇傾城記下了,她沒說話,繞開那攤口水僵著身子朝前走。
男人又拿出打火機,打火機發(fā)出啪嗒啪嗒的響聲,他又點燃一根劣質香煙。
蘇傾城無意間看到男人捻著打火機的指腹上都是疤痕,像是被什么燙傷過。
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狠人。
蘇傾城腳步更快。
當走了十來步時,她猛地停住腳步。
那個男人沒有指紋,打上她媽媽的兇手留下了指紋,卻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
兇手說不定也沒有指紋。
這個想法從蘇傾城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她幾乎瞬間崩潰。
意思是除非她媽媽自己醒過來,不然真相就只能石沉大海!
可是王鶴的徒弟了無音訊,她還能有什么辦法讓她媽媽醒過來?
她每每提起她媽媽是個植物人時,風輕云淡,可這些不過表現(xiàn)罷了。
蘇傾城去了洗手間,狠狠地用自來水洗了一把冷水臉。
這時鏡子里面出現(xiàn)一張女人的臉,女人臉色蒼白,恨恨地看著她:“蘇傾城,你有沈郢了,為什么還要跟我搶阿律呢?”
蘇傾城抽了張紙巾擦臉,站直了身子。
她們差不多高,可蘇傾城渾身自帶攻擊性。
她一站直身體,氣場就把齊艾壓得死死的。
蘇傾城將紙巾丟進垃圾桶:“不是我搶走了司律哥哥,而是你推開了司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