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聽出文薔話風不對,還以為文薔會氣急敗壞呢?
她也沒剛才冷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雞蛋,總得有一半是黃的,不然怎么繁衍小雞仔?”
文薔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到底在說什么鬼話?”
她又認真起來,“我不管你跟阿郢是雞蛋還是鴨蛋,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阿郢現在是你的,以后可不一樣屬于你,你好自為之。”
蘇傾城不屑地冷哼,“咋的,你還想搶啊?不怕我抓你頭發,給你抓禿瓢?”
文薔總覺得蘇傾城壓根不把她放在眼里,一身不正經。
她皺起眉頭,“你別不當一回事,阿郢那樣的男人不僅我喜歡,很多女人都喜歡。你之所以能在他身邊,不就是因為你搶占了先機?如果他小時候遇見的人是我,他那種情況也會愛上我,你們之間的愛情只是過往堆積出來的情感,而非正常的男女之情,更像是家人不是嗎?”
蘇傾城摸了摸文薔的普拉達,臉上掛著混不吝的笑,“之前我也是這么覺得,可我家郢郢好像不是呢。我和我家郢郢現在沒有過往,在他的記憶力應該是先跟你在一起的吧,可我家郢郢還是追著我跑。”
她又盤腿坐在秋千上,靠著藤制的靠背,手肘撐著頭,看向文薔,“文小姐,給了你機會,你不中用,現在來跟我說我和郢郢是家人,是來催婚嗎?希望我們早點變成夫妻?”
文薔有點心梗,蘇傾城像個無賴,油鹽不進。
她不想再找氣受,拎著包站起身,“反正我會一直跟阿郢合作,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到牙齒掉光的時候。”
蘇傾城擺擺手,“那你準備好老花眼鏡,我怕你以后看不清楚。”
文薔捏眉心,“你這張嘴是真不吃虧。你就真不怕我用手段來搶?”
蘇傾城自己晃動著秋千,“你不會。不然你今天見不到我,你之所以能見到我,肯定是江郢允許的,他相信你。”
文薔詫異,在她印象中,蘇傾城就是個俗氣的暴發戶。
她挑眉,“阿郢告訴你的?”
蘇傾城的秋千蕩得越來越高,“沒有啊,我猜的。你上次用手段的時候,是開條件,這次只跟我斗嘴。用手段是你的強項,斗嘴是我的強項,你又沒吃飽了撐的,不會平白無故來做我的手下敗將。”
文薔倒是對蘇傾城刮目相看了,“你沒危機感?這意味著如果我幫阿郢得到了昆泰,我們就是真正的長久合作。”
蘇傾城不屑地笑了聲,“你可能還不明白,郢郢并不是想要得到昆泰,而是想要得到自由,而他的自由是我。”
她回過頭,朝文薔揮揮手,“放心,我不會跟郢郢說,你今天來挑釁我,免得他不想理你。”
揮完手,她掩著唇,笑得矯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