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道,“怎么樣,這會兒那個女人是不是在大鬧?不會要上吊,利用死來脅迫翊和吧?”
季臨安聽到這話,屏住了呼吸,不禁看向了楚歌。
楚歌抬目,臉色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
“許公子,你想多了,少夫人她已經答應了。”
話畢,他就走人去準備文書了,留下了傻眼在了原地的許澤。
什么?
姜遇棠那個狗皮膏藥,居然舍得不再黏著謝翊和了……
這怎么可能?
許澤有些想不明白,表情有些失控地扭頭,“臨安,我是在做夢嗎?”
季臨安坐在椅位上,沒有回答,他低垂下了眼瞼,胸腔內的心臟卻有些鼓動。
無休止的沉默蔓延開。
外頭的天黑了下來,側屋內沒有點燈,光線愈暗。
姜遇棠一臉平靜,耐心等待著。
謝翊和的狹眸深沉,望著對面的人,他眼前閃過的卻是同樣的話題,姜遇棠截然不同的反應……
突然間,謝翊和又多了一段像是真實發生過的記憶。
“夫君,你要與我和離?”
朦朧中,是姜遇棠顫抖的聲音。
夢園的主屋內,她拿著和離書,通紅著眼圈站了起來,質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三個字,也是最傻的問題,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喜歡別人,可在感情中哪有這么多的為什么。
姜遇棠的臉色蒼白,極力平復著心情,對著他強擠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拈酸吃醋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日后你想要和云小姐做什么都可以。”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哽咽,“我只有你了,別拋下我……”
謝翊和看到,那個自己,對此無動于衷。
他涼薄道,“阿棠,你要明白,我這不是在同你商議,盡快結束放過彼此吧。”
“那你叫我怎么辦,怎么去收回付出的感情,怎么去放棄這四年的時光,你能那樣傾心去待云淺淺,為什么就不能分一點點的好給我,我只要那么一點點,僅此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