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
他還記得她親口說的,不喜歡他。
還有她夢中的囈語,討厭他。
少年敏感的心經不得太多次踐踏,他是喜歡蠢兔子,他也會保護她,帶她回家。
但他不會強迫兔子喜歡他。
他不是李哪咤。
“我,我是訛獸。”
花兒冷靜淡漠的眼眸閃過一絲希冀的光,他盯著快要急哭了的兔子:“你是訛獸?”
訛獸,傳說中的,上古大荒時期的精怪,長得和兔子一樣。
但訛獸只會說謊。
每句話都是假的。
“我,我,我說真話,會結,結,結,結巴。”
她急得越發結結巴巴,執拗地攥著他的衣角:“我,我,我沒,沒,沒有騙你。”
騙他叫姐姐的時候,說是最好朋友的時候,都沒結巴。
是不喜歡他的時候,也沒結巴。
夢里說討厭他的時候,也沒有結巴。
他的眼眸光彩暈染,像黑白水墨里終于有了顏色。
“你不討厭我。”
小兔子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喜,喜歡。”
她結結巴巴地剖白自己的愛意,笨拙又真摯地看著他。
“夫,夫君。”
是因為婚約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