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雪挑眉:“不知臣婦所犯何罪?竟讓王爺不顧禮儀當街劫持官眷。”
蕭霽衍輕笑,對上她清冽的目光:“何時發現的?”
江濯雪挑眉看向蕭霽衍:“自然是,當耗子的時候。”
蕭霽衍低笑,他的身后此時有數名莊府家丁恰好路過:“看來夫人的計謀又成了。”
江濯雪的視線停留在刻有蕭字的令牌上唇角勾起。
兩日后。
萬氏戴著江濯雪送的那支金釵前往參加貴婦的游園會。
剛一入園就察覺到不對勁,此前說好的一定要衣著華麗,這樣才能盡顯貴婦風范打扮。
此刻只有她一人如此,就連東道主一品誥命夫人莊夫人,也是身著淡雅,更顯優雅氣質。
“喲,這是哪來的暴發戶啊。”
“這般打扮,我只在戲臺上見過。”
“我聽說這金釵只有身份尊貴之人才能擁有,為何我怎么看都不像啊。”
萬氏剛想把轉身離開,就被一眾夫人攔住去路。
你一言我一語的,讓她面色青紅交加,羞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萬氏被眾人奚落的面紅耳赤,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尤其是在面對莊氏時,更不敢吱聲。
得罪了她,別說自己在京城的貴婦中不能站穩腳跟,就連崔家也會遭殃。
江濯雪領著婢女施施然往這邊走來。
萬氏流光一轉,佯裝鎮定的默默摘下牡丹金釵,將矛頭對準江濯雪。
“這支金釵是我兒媳贈予,雖說挑選金釵不容易出錯,可送什么人挑什么式樣的款式,可大有學問。”
“我這兒媳久居深閨,還望各位夫人能夠諒解諒解,我這做婆母的,也實在是為難。”
萬氏幾句話就把禍水推給江濯雪,還給她安上一個眼光低俗,上不了臺面的惡名。
更給在場各位一種婆母需要看媳婦眼色行事的錯覺。
現場的夫人都是千年的狐貍,萬氏這番話的含義她們怎么會不知道。
只是她們本來就閑來無事,能夠給自己找些樂子,又有何不可呢。
隨著萬氏的手指方向,以莊氏帶頭的諸位夫人不約而同看向江濯雪出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