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霽衍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江濯雪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子,是如何突破這一層世俗屏障的。
他不敢想江濯雪為了這一手醫術,要克服多少的難關,才有如今的地步。
“你該不會是借著治病為由覬覦本王的美色吧,”蕭霽衍半倚在床頭,蒼白的臉色難掩眼底的戲謔。
他故意壓低嗓音,尾音在喉間打著旋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眼前人。
江濯雪指尖微頓,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她緩緩起身,燭光將她的身影籠罩,在蕭霽衍身上投下一片曖昧的陰影:“王爺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話音未落,她猛然抬手,手中一寸長的金針如寒星般精準扎入心脈之中。
蕭霽衍瞳孔驟縮,喉間溢出一聲悶哼,身體本能地繃緊。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你”沙啞的聲音里夾雜著疼痛與不可置信。
江濯雪卻不慌不忙,另一只手輕輕按住他欲起的肩膀,指尖的溫度透過單薄的里衣傳來。
她微微歪頭,眼波流轉間盡是蠱惑:“現在,可還覺得我是覬覦你的美色?”
蕭霽衍咬牙切齒,他怒極反笑,“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王爺若是快得過我的金針大可一試。”
江濯雪目光卻始終鎖在他因痛苦而泛紅的雙眸上。
“畢竟,這最后一針,可是能要了王爺的命也能,讓王爺記住我一輩子。”
龐墨端藥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蕭霽衍口吐黑血,當即拔劍超江濯雪揮去。
江濯雪手中銀針彈出,正中穴位,龐墨被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雖不會武力,可不代表我沒有殺人的能力,”她將藥碗遞給蕭霽衍,隨后在一旁的水盆凈手。
龐墨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震撼于她這手出神入化的針法。
隱匿在暗處的隱衛也被江濯雪震懾住,只怕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在面對江濯雪的情況下,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現在是收尾的時候,我不想今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還請各位先行出去,我隨不能在你們手上全身而退,但取蕭霽衍的命卻是輕而易舉。。”
江濯雪吹著茶水,睫羽輕顫,霧氣朦朧下,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蕭霽衍喝了藥后身體明顯的有所好轉,他只穿一件里衣就走了出來:“你們都退下吧。”
“下次你的手下們要是對我的醫術再有不滿,煩請王爺另請高明吧。”江濯雪將茶杯重重的置在桌面,面色溫怒。
蕭霽衍眉頭微微一蹙:“日后再有怠慢者,軍法處置。”
隱衛退出臥房的時候,順手將龐墨放在桌子上的藥瓶帶走。
江濯雪搭上蕭霽衍的脈搏,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從今日起到第三次施針為止,切記不可再用內力。”
蕭霽衍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若本王做不到呢?”
“若是王爺想死,勞煩別帶著我。”江濯雪和男人四目相對,絲毫沒有半點畏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