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為何還能在翰林院,豈不是要教壞所有考官的書生?我明日便要擊鼓請愿,讓陛下革了崔穆亭的職!”
事情越鬧越大,京兆尹喝止無果,只能阻止江濯雪再說下去。
“好了!江婦,知府是公家之地,只負責查明冤情,倒不是你們后宅爭斗之所。你說的事情本官都知道了。這官銀既是無心之過,那就將東西收回去,莫要再讓本官看見!”
江氏到底是侯府之女,他有心賣個好,自然不會真將她押到牢里。
“萬氏,若不想讓崔家蒙羞,你還是將兒媳的嫁妝還回去罷!”
老夫人氣得臉色煞白,都想罵人了,硬生生忍下:“老身知曉。”
說完,這件事才暫且揭過去。
崔行知還灰頭土臉地被押在牢里,御賜之物雖解決,但強搶民女一事還有待查辦。
一行人回到崔府,等關上門,崔家人直接對江濯雪發難。
萬氏用力敲著拐杖:“賤婦,跪下!”
江濯雪出了一口惡氣,心情正好,笑盈盈地:“母親,兒媳還有孕在身。”
她如今在崔家唯一的底牌就是有孕,盡管崔穆亭與老夫人的心還是偏向蘇拂衣,但對于江濯雪肚子里未出世的嫡孫,仍是飽含期待。
這也是為何她不要崔誠那個白眼狼,但還要瞞住崔穆亭的原因。
有他的名義在,就算她今日設了這出好戲,崔家人再惡心也拿她沒辦法。
聽到這話,萬氏無語凝噎,而崔穆亭斥責開口:“濯雪,你怎么能這般惡毒?”
“就因為失了點嫁妝、又被昭兒那孩子嚇到了,就想與崔家同歸于盡?”
“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早在出嫁那日起,侯府就不再認你這個女兒。成婚四年,莫說歸寧,逢年過節都不會有侯府的書信給你。”
“如果不是我成為院判,能讓你有所憑依,你這正室夫人的身份如何坐得住?”
“你我夫妻一場,若你執意絕情,想毀了崔家,我也斷不能容!”
端正俊朗的男人眼中劃過陰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倒要看看,惹怒我誰還會幫你!”
崔穆亭下令:“江氏失德無良,按照家法處置!看在有孕,減免棍責,卻也要鞭笞小腿百次!來人,現在就把她按下!”
還在抹淚的蘇拂衣眼中劃過竊喜,故作焦急:“姐姐,你同穆亭認個錯罷!”
眼看一群家丁要涌上,忽然從門外慌亂跑來一位小廝,顫抖聲音道。
“大人,大人!侯府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