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助地回頭查看,卻被無止境的火焰吞噬,濃煙嗆得她無法呼吸,喉嚨像被烙鐵堵住。
江濯雪猛地睜開眼,看著房間內的人影晃動,她下意識的開口說話,卻發現喉嚨劇痛無比,竟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要炸掉一般,茶具觸手可得,雙手卻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江濯雪用盡全力把茶盞掃到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引來了外面的注意。
“小姐!”青梅痛哭流涕地跑到江濯雪的跟前,雙眼紅腫,聲音嘶啞。
“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奴婢都以為你要熬不過去了。”
江濯雪在青梅的幫助下喝了口茶,喉嚨也沒那么干痛:“我這是怎么了?”
“你高燒不退昏迷了三天,多虧了攝政王請來神醫,這才給你從鬼門關拉回來。”
青梅小心翼翼地把江濯雪扶起來,生怕氣力大一點,就會把江濯雪弄得支離破碎。
“神醫說你是滑胎后沒有修養好,加上受了刺激,急火攻心之下一病不起,若是再不好好調養,日后怕是再難有孕。”
江濯雪見青梅一口一個神醫,便知此刻房間內怕有還有其他人。
青梅見江濯雪臉色蠟黃,有氣無力地回應她的話,心疼得不行。
她趴在江濯雪的腿上,哭得不能自己,身子也微微顫抖著。
“那日若非王爺請來神醫救治,賤內只怕……”
門口傳來崔穆亭的聲音,江濯雪想繼續躺下,發現青梅正趴在她腿上。
“本王不過是前來與崔院判商議案件一事,恰巧遇到,舉手之勞而已。”
蕭霽衍的聲音由遠及近的穿透到江濯雪的耳中,他的話剛說完,那一席墨色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崔穆亭先一步進來,臉上帶著幾分討好。
跟在蕭霽衍身側的是洛南,也是第一個發現江濯雪目光的人。
江濯雪眸色微凝,這人似乎……
“夫人舍得醒了?”蕭霽衍譏笑道,看向江濯雪的眼神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青梅緊忙站起身,胡亂的擦拭著臉頰的淚水,隨后恭敬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