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上卻被人家輕飄飄一句話便趕下來,讓胡惟庸目眥欲裂,悲憤欲絕,痛恨無比…
但他城府極深,不會表現出來。
其實吧,近來他一直都在關注害他丟掉相位的陳鋒的動態。
他一直希望這群損失巨大的淮西武將和江南沿海士紳能夠盡快弄死陳鋒,好解他心頭之恨。
只是胡惟庸左等右等,陳鋒依舊好好的,盡顯這群勛貴和士紳的廢物程度。
把他氣得夠嗆,一個小小的駙馬而已,能有那么難對付?
直接派人過去一刀斃命就好了,為何就這般難呢!
是以,剛剛的臉色猙獰不僅僅是回憶起了不好畫面,也有對這群廢物勛貴恨鐵不成鋼。
“咳咳,胡…算了,我還是繼續叫胡相吧,畢竟在我心中胡相一直都是胡相,沒人可以替代!”朱亮祖語氣堅定地道。
其余勛貴紛紛附和。
即便心中不這般覺得,但場面話還是要這般說。
胡惟庸聽聞,心中稍稍舒坦,神色稍霽:“那就說吧,你們的訴愿是什么?”
朱亮祖與延安候唐勝宗、永平侯謝成、平涼侯費聚、南雄侯趙庸等人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什么約定一般。
眾勛貴齊齊開口:“要他死!”
“哈哈!”胡惟庸輕笑一聲,看向眾人:
“諸位可明白殺了陳鋒所帶來的后果?”
“自然明白,陳鋒此撩深受陛下看重,又得陛下賜婚寧國公主,他爹陳懷義又是正三品大理寺卿…殺了他,必定會引得陛下震怒,寧國公主悲憤,陳懷義不惜代價的調查…”朱亮祖目光幽幽,“可那又如何?只要咱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陛下震怒、寧國公主氣憤,陳懷義徹查又如何?”
“只要不漏出破綻,不讓抓住把柄,即便陛下、寧國公主、陳懷義有所懷疑也不敢隨意動咱們。”
“屆時,咱們只裝作不知道就好了,誰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朱亮祖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似乎看到了陳鋒身死,陛下、寧國公主、陳懷義拿他們沒任何辦法的模樣,有些興奮地嘿嘿直笑。
其余勛貴也怪笑起來。
不是他們變態,只是陳鋒于他們而言有不共戴天之大仇。
就在這時,平涼侯費聚站起來大笑道:“咱們兄弟功勛卓著,如今大明各地皆還有戰事未曾平息,陛下還用得著咱們。”
“即便事發了,陛下知道是咱們殺的陳鋒,也得裝作沒看到,不知道!”
“因為咱們對陛下還有大用,陛下離不開咱們淮西子弟!”
“對,平涼侯此話在理…哈哈,上位是離不開咱們淮西兄弟的!”南雄侯趙庸附和。
其余人也連連點頭。
說起打仗他們就有說頭了,畢竟,這大明江山有一半是靠淮西子弟打下來的。
這是他們這群淮西勛貴一直引以為傲之事。
讓他們非常自信,朱元璋是離不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