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酒,把握不好力度,他親得有點重,親得蘇驚語的嘴唇疼。
前后左右隨時都會有親友出現,十分冒險。
可蘇驚語卻覺得這種感覺很刺激,心跳得飛快,咚咚咚,猶如戰鼓,情不自禁想讓他對自己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她想,看,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激情吧?
說白了,無非就是男女的荷爾蒙在作祟。
說什么感情不可培養,那是假的,除非雙方都不想培養。
次日一早。
元崢一身正裝,領帶都打上了,開著車等在蘇驚語家門口。
從小到大接了她那么多次,今天是最開心的一次。
因為今天他要帶她去領證。
隔著車窗和雕花大門,元崢看到蘇驚語和蘇星妍一起朝大門口走來。
他推開車門下車,唇角上揚,壓不下來。
這才發覺,他最近很愛笑。
走至一半,蘇星妍停下腳步,幫蘇驚語整整頭上的帽子和圍巾,對她說:“既然決定要和阿崢領證,就不要后悔。你后悔了,你還有路可走,阿崢沒有。他只有你,沒有退路,明白嗎?”
蘇驚語心口不知為何泛起細若游絲的疼。
她莞爾笑道:“知道啦,媽。”
母女倆走到門外。
元崢拉開后車門,對蘇驚語說:“快上車,車里暖和。”
蘇驚語俯身上車坐好。
元崢又對蘇星妍道:“媽,您快回家吧,外面冷。”
蘇星妍哭笑不得。
她才四十幾歲,風韻猶存,可是女婿馬上就三十歲了,臭小子改口倒是改得挺快。
蘇星妍沖他擺擺手,“上車吧,路上慢點開車。”
叮囑完,又覺得白費口舌,元崢比她還有數。
這個女婿,從小就穩,穩穩扎扎,九歲的時候就知道謙讓蘇驚語,照顧她,哄她。
蘇星妍微笑著望著他貼心地幫驚語系安全帶,關車門,接著上車將車子開走。
她對驚語的婚事已無遺憾,現在只盼沈天予能早日成家,可那小子一年回不了幾次家,每次回來都在家中自我幽閉。
元崢將車子開至民政局。
他拎著兩袋喜糖,牽著蘇驚語的手,并肩走進去。
他逢人便發喜糖,每個人都發很多,買的最高級的巧克力糖果,然后聽大家對他們說恭喜,夸他們郎才女貌。
大喜的日子,他喜歡討這種吉利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