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語把自己的杏仁茶推給他。
她喝了一半的。
元慎之端起來,遞到嘴邊喝,想象著她的唇也貼到這杯子上,他的嘴碰到的地方,有可能是她的嘴碰過的地方,這樣不就等于間接接吻了嗎?
這樣想著,心不自覺滾燙起來,耳翼燒得微微泛紅。
蘇驚語瞅見他耳朵紅,問:“吃熱了?要叫服務生來開空調嗎?”
元慎之道:“不熱。”
蘇驚語像小時候那樣伸手去拽拽他的耳翼,“那你耳朵紅什么?”
元慎之只覺得那只耳朵已經不是自己的,像被截掉了。
明明小時候一起嬉笑打鬧,扯耳朵拽臉頰拉手都是常有的事,如今被她稍稍碰一下,心中便風起云涌。
吃好飯,元崢叫服務生結賬。
服務生卻說已經有人結了。
元崢朝元慎之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他結的,也知道有人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不過他懶得計較,便不再細問。
三人起身站起來。
元崢去衣架上取了蘇驚語的外套遞給她,接著拿起她的包。
她很小的時候,他就這樣照顧她,已經習慣了。
蘇驚語也習以為常。
元慎之卻看得心里鈍鈍一沉。
他很想問問蘇驚語,和元崢現在是什么關系?男女朋友嗎?
張了張嘴卻沒問。
如果倆人只是曖昧,他這么一問,不是把倆人的窗戶紙給捅開了嗎?
三人下樓,穿過古色古香的庭院。
泊車小弟已經將兩輛車都開了過來,并把車鑰匙遞給他倆。
元崢接過車鑰匙走到自己車前,打開后車門,讓蘇驚語上車。
元慎之卻對蘇驚語說:“小驚語,坐我的車,帶你兜風去!”
蘇驚語嫣然一笑,對他說:“干脆把我劈兩半得了,一半坐小叔叔的車,一半坐你的車,省得得罪你們倆。”
元慎之繞到車尾,打開后備箱,取出一束碩大的花。
九十九朵白玫瑰,排得密密麻麻,擁擁簇簇,散發著幽幽香氣。
他抱著花送給蘇驚語,“呶,拿著。”
蘇驚語口中說“俗”,卻伸手接過來。
九十九朵玫瑰有十幾斤沉,她手臂明顯往下一墜。
元崢走過來,伸手將花接過去,想對她說,坐我的車吧,慎之剛回國,對國內的道路不熟悉,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