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歲的花季少女,遭遇那種事,發瘋其實是對她的一種保護,若清醒,怎么能茍活得下去?
青回抬手猛地擦了一把眼角流下的淚。
他腥紅著眼睛,對隨后出來的隊長冷冰冰地說:“以后有麻煩找我!”
那兇巴巴的樣子像上門討債的。
隊長笑了笑。
早就聽警局那邊的人說,這個青回是個能人,但也是個邪人,局里有不方便解決的案子,想找他幫忙,他要么直接拒絕,要么獅子大開口,開出個天價,很難跟他打交道,不像蘇婳那般通情達理,助人為樂。
沒想到今天他對宗訚一通罵,倒是收攏了他的心。
隊長抬手拍拍他的手臂,“那我就不客氣了!青回兄弟,以后有用得著你的地方,給你打電話。”
青回瞄一眼他的手,目光陰鷙。
隊長頓覺自己的手上仿佛爬滿了毒蟲,立馬收回手。
果然是個怪人,他想。
青回掃一眼一排羈押室,硬梆梆地說:“窗戶別關!”
隊長意會,哈哈一笑,道:“地下室通風環境不好,為了犯人的健康著想,當然要經常開窗通風,不用青回兄弟提醒,我們也知道的。”
青回瞥他一眼,這種情商,是他這輩子都學不來的。
他轉身就走。
隔著門都能聽到宗訚在羈押室里痛苦呻吟,又喊又叫。
那只蜈蚣蠱留在了他的腹中。
接下來的幾天,將在這幫人腹中挨個過一遍,讓他們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青回覺得是女人影響了他拔刀的速度,但凡趕在三年前遇到這種事,這幫人沒一個能活到明天的。
離開龍虎隊,上車,青回駕車返回元書湉的濱海別墅。
心中惡氣出了一半,再回來,他心情平靜許多。
走到樓下,他翻身躍墻,爬進母親的房間。
祁連坐在床前,正端了粥碗,喂齊鳳喝粥。
齊鳳仍是癡癡傻傻的模樣,呆坐在床上。
青回徑直走到祁連面前,劈手把碗勺奪過去,將勺子里的粥遞到自己嘴邊嘗了嘗,確認沒毒,接著用嘴吹了吹粥,遞到齊鳳嘴邊,喊一聲“媽”,說:“喝粥。”
祁連心中有些許不悅。
臭小子,先前還嫌棄齊鳳,如今卻防起了他。
祁連問:“怎么處理的?沒殺人吧?”